嗡响再次升起,牟陀消失了,只留下空中的几片血雾。
几乎是与此同时,金兜岛上几个寺庙的雕像齐齐炸裂,化为满地的石粉,数个婴儿凭空爆成一地的血雾,满地血污。
空中的几个客卿与垩无齐齐呆住了,牟陀当着这五位筑基的面原地神形俱灭,一时间打架的忘了打架,逃跑的忘了逃跑。
垩无感受到一种无形的联系慢慢爬上自己的身体,大师兄牟陀在自己面前神形俱灭,秦玲寺的传承自然而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日思夜想的东西毫不费劲地入手,他脸上却没有半点欣喜之色,痴痴地道:
“是什么…这是什么…是箭…是箭…”
他咳嗽一声,吐出点血沫,觉得面如刀割,左脸颊沁出密密麻麻的血珠来,来不及哀鸣,手中掐诀施法,放出百道金光。
他本身实力就比牟陀强,如今牟陀身死,寺庙的传承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更添三分威力,可他早就吓破了胆,百道金光将身体围绕,如同亡命一般,从空中驾风飞过。
几个金兜岛的客卿又惊又怕,奉命保护的人当着几人的面神形俱灭,心中的滋味怎一个复杂了得?看着空中的血雾和不要命地向东边逃跑的垩无,一人道:
“这和尚有诸多保命之术…兴许已经在岛上复活了。”
另一人满面惧怕,摇头道:
“还追不追?”
几人相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惧,默默驾风追着北方去,速度却慢得像是在欣赏景色。
垩无这头才跑出去两里路,遍体生寒,只觉得耳边嗡嗡一声,拼死向一边退开,手臂一阵撕裂的剧痛,低头一看,手心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对释修来说,这种伤势简直算不上啥,释修不重形体,一身肉体可以随便更换搓捏,平日里只要轻轻一抚,便可以把这手上的洞填上。
可如今这伤口血淋淋滴滴着血,垩无只觉得那处刺痛发麻,毫无愈合的兆头,两眼瞳孔放大,心中失措。
李玄锋的攻击威力极大,垩无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人,往往那些仙宗嫡系掌握的法术都是这个模样…可真正让垩无惶恐的是:
“他在哪?”
这攻击快到了极致,仿佛是从太虚之中穿梭而来,又仿佛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垩无甚至不知道对方在哪个方位,自己这样舍命逃生,到底是在远离对方…还是在靠近对方?
未知比强大还要可怕,连敌人的影子都见不到,这对敌人来说到底有多大消耗?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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