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感渐渐浮现而出,咳出几口黑血,舒畅许多。
李玄锋静静调息,忖道:
“此番杀了慕容家嫡系,让局势有了大变动,事情绝对没有这样容易消弥下去…定然还有后续风波,还须等着。”
费逸和这头下去,心中激动起来,有了李玄锋的命令,他大胆地寻了宁家人,镇定地道:
“请清虹道友去将军峰中候命。”
费逸和虽然辈分比李清虹要大,可他毫无背景,修为又低,在此地是没有资格论辈分的,若不是传命,寻常见了筑基还要喊前辈,更别说李清虹这样的筑基后期新锐了。
前头的宁家人虽然看不起他,但尚要看李玄锋的面子,点头应了,老人急急忙忙到了峰中,暗道:
“李清虹聪睿柔和,是诸李中最良善的一个,此次前来山中,既知我在将军身旁,十有八九会带桐玉过来…”
他等了片刻,李清虹面色略白地进来了,寻常的白袍,略有些疲惫的模样。
不出费逸和所料,她的身后正带着一同从望月湖来的费桐玉,长子如今不复他离家时安良贵气、风花雪月的模样,活脱脱一副狼狈老态!
费桐玉似乎还受了伤,脖颈上青且发白,两眼深深陷下去,两颊消瘦,那时常常拿在手中的扇子也不见了,换成了一把短枪,双手攥得发白。
若不是老人灵识估摸着熟悉,哪里还认得出来,他呆呆站在殿中,只问道:
“桐玉?”
费桐玉触电似地抬头,认了他两眼,问道:
“阁下是……?”
李清虹对此时的情景早有些预料,到了声“两位先谈”,迈步出殿。
晚风带着薄雾打来,冰冷刺骨,殿中尚传来父子抱头痛哭、极力压抑的哀声,李清虹抱着手站在风中,白袍飘动。
黑发轻轻飘散,她站了几十息,身边上来一男子,腰间配着印,略有诧异地看着她,笑道:
“从来都是见清虹佩甲,第一次见你穿裙袍。”
这人正是宁和远了,他亦是筑基后期修为,李清虹只笑着摇头,答道:
“清虹不看重这些。”
李清虹向来是这样的性子,不曾服食什么驻颜的丹药,也没有服过什么宝药,宁和远正颔首,天上却浮现出一枚枚的金光,拖着尾焰停在空中,闪烁不定。
“金羽宗的人到了!”
宁和远皱起眉来,便见一道金光在阵前等了等,穿入阵中,飞了两周,落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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