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粉色的花朵打着转落在他脸上,又被他护体的法光吹拂,扫落在一旁。
他的瞳术最为高明,天空中的空悉降魔钵消失的那一瞬,满天的琉璃法体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再结合着恐怖到让人发指的异象,司元礼心中唯有一念:
“十八法师,尽数伏诛。”
柔软的花瓣已经覆盖过膝盖,司元礼把目光投向北方,眼中是一望无际的粉金色,甘露、花瓣、琉璃,如同海洋般覆盖过去,刺得他睁不开眼。
“如此神威,五百年来,谁可比之。”
司元礼心中浮现的是端木奎、上元这般人物,恐怕唯有近七十年以前上元在此地只身入群释之中,杀了二释三魔扬长而去,平定徐国可以比较了…
他的目光一点点从满天的异象中移回,投诸岸边的一片修士,那目光或是恐惧,或是庆幸,或是惊喜,而族修散修眼中最多的唯有一色:
“敬畏。”
司元礼低眉发愣,脑海中混乱一片,李玄锋微微侧头,将目光投向他,司元礼立刻悚起,侧耳倾听。
李玄锋微微沙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让众修一同恭身静听:
“北释已戮尽,守备之职尽矣,寿元仙基,业已殆尽,只望容玄锋归湖坐化。”
他这话让诸修皆抬起头,神色有了震动,哪怕是闹了不少不愉快的袁家人望向李玄锋的目光都有了敬色,群修皆默然了。
虽然诸修前来守备是迫不得已,众修不说尽死力,至少是尽了全力的,毕竟江岸背后就是众修的族人、洞府,哪个不是拖家带口?
如今几乎人人都能看出江岸全靠李玄锋一人守住,这凶人将要坐化,诸世家的忌惮与恐惧转化为庆幸,连带着敬畏也带着些感激了。
‘还好…还好…’
反倒是些散修和族修相互看了,流露出遗憾与感激之色,抬着头看向他,不知说些什么好。
司元礼却脑海一震,心中不祥的预感终于成了真,暗怖道:
‘他…!他要坐化了!’
李玄锋为守岸身亡和重伤对司元礼来说几乎是截然不同的局面!他才看李玄锋威风凛凛,还有些庆幸,眼下心中唯余冰冷:
“这可截然不同了!这可截然不同了!李渊钦是迟家心腹,他一但为守备而陨落,迟家便可以大做文章!”
“到时候不说李家能不能支持我等…只怕弄不好整场大战的味道都变了!”
他心中无论怎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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