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铐,押入单人牢房严加看管!
县衙初审过后,知县说,不日便要将其槛送京师,交由三法司亲自审讯,因为这人杀的,竟是六科中的某位给事中!
那可是常侍帝王左右的京官啊!
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此人刚潜入上元县,便被眼明的捕快拿住。
“刺杀朝廷大小官员皆视为谋逆犯上:斩首,亲族流两千里,妻奴充作官奴。若是豢养雇佣之刺客亡命,则雇养者连坐!”
就在大家以为该凶犯必死无疑的时候,不一日,县衙来了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与知县进行了一番热情的会谈,留下数锭大银,挥袖而去。
“堂尊!堂尊……”
“这么晚了,堂尊还亲自视察,身体力行,真令我等敬佩。”
马屁连连,知县笑着挥挥手,身后两名随从将一只食盒放到案桌上。
“这不,看你们辛苦,给你们送点宵夜。”
夜里,知县亲自提了酒肉来慰问犒劳狱卒,表示大家工作辛苦,但是工作没有不辛苦的!知县强调,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值好每一班岗,不畏辛苦,不惧艰难,不能懈怠,让犯人没法逃跑,不敢逃跑,能够配合工作积极改造……
就在大家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知县放低了声音,小声叮嘱杨放等狱卒如此这般……之后,又亲自将凶犯单人牢房的牢门钥匙交给牢头,又是如此这般一番叮咛耳语,表示事成都重重有赏!便负着手上了轿回家睡大觉去了。
知县一走,杨放与其他两名狱卒都抱怨起来:
“无耻老贼,自己不知收了李景隆多少银子,倒给我们吃这般酒菜!”一个狱卒拿筷子在菜里翻了翻,没翻出多少块肉,倒像是吃剩下的。
“李景隆?”杨放压低声音,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那狱卒说:“还用说!你想啊!最近被六科给事中弹的最凶的人是谁?不就是他吗?”
“那这个时候还敢杀人?岂不是更增麻烦,”另一个狱卒也低声说,“他也不怕触怒圣上!”
“咳!你不懂。”狱卒拿着筷子指指点点,“去年这个时候,周王老爷亲自上疏揭发李姓小儿,皇上都不予理会;接着,又被刑部郑尚书等人连番弹劾,皇上依然没有追究,这说明什么?”
“天下甫定,皇上初御极,不想杀功臣?”
“皇上宠幸,恃宠而骄嘛!明白了?有恃无恐,杀人,也是为了杀鸡儆猴!”
“不。”杨放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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