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马来!”校尉勒了勒胸前的小男孩,男孩本来哭得累了刚刚止歇,被他这么一勒,又哇哇大哭起来。
“牵马!”黄润吼道,目眦欲裂,恨不得立时就能将这校尉生吞活剥了!
一匹马很快被牵了过来,缰绳递到黄润手中,他正待上前,人群中有人喊道:“不能走了番子!”
人群随即又闹哄起来:
“对!放他走了,就是放虎归山!我们这一村的人那还有命在吗?”
校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刀尖不由自主向外指着人群。
黄圭余光瞥见,毫不犹豫,侧身扑过去夺刀,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校尉反应过来,他这一抓,没抓着刀柄,倒将刀刃抢在了手里。
鲜血从手上涌出,黄圭却似毫无知觉,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校尉怀中自己的孩子清儿。
与此同时黄润黄泽也扑上前来,黄润抓住校尉握刀的手,黄泽猛得跃起箍住校尉的脖子,将他拽翻在地。
黄圭黄润也被带着倒在地上,校尉怀里还箍着孩子……
清儿似被父亲的目光所感染,勇气大增,张开嘴一口狠狠咬在校尉箍着自己的小臂上。
校尉吃痛大叫一声,却没松开臂弯,反倒夹得更紧了,也不知是本能还是故意为之……
清儿被勒得翻了白眼,黄润赶紧松开刀柄,去掰校尉的手臂,见掰不开,他转身抓起了脚边的腰刀……
黄泽倒显得镇定,从腰间掣出压衣匕首,一手托起清儿的后脑,匕首探到校尉颈下,只一抹,划破校尉咽喉……
几乎同时,黄润一刀斩断了校尉的手臂!
清儿只觉后脑勺一热,接着就被抱离了校尉的胸口,恍神间那校尉的手臂似乎还箍着他,虽然没那么窒息了。
然后,校尉的整只手臂从清儿身上滑落。
黄圭满手鲜血,双手伤可见骨,手掌几乎被切断。
幸好,孩子没事,大家都没事。
正放下紧绷的神经松了口气,突听一人大叫:“走了番狗!”
只见一人敏捷快速地翻跃过篱笆,冲着一骑马飞速冲去——正是杨放。
不一时就到了马前,马背上大汉见了,一刀劈过,却砍了个空,反被杨放拿住手腕甩下马去。
原来本是一心赴死的杨放见了校尉的死状凄惨,突然心生恐惧,一种从未有过的对死亡的恐惧——当年他捉拿盐枭落进扬子江里都没有这般恐惧过。
有了对死亡的恐惧,就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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