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货物,居然就派个文官押送,想必也是嚣张惯了。
或者,也是为了低调?
正观望间,昨晚在朝露庵遇见还打了一架的越容姑娘,穿着一袭红丝绒绸裳,腰间挂着一只小酒葫芦,从山门转了出来。
身后还急急忙忙的跟了个瘦瘦弱弱的书生,头顶发髻裹着一块洗得发白的方巾,简简单单用一根木簪插着——看来还是个穷书生。
不过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明眸皓齿,也算得是个美男子。
林鳞游摸摸唇上胡须:不过跟我比起来嘛!还有一丢丢距离。
“哎呀你别再跟着我了!”越容似有些嫌弃地回头冲书生嘟嚷一句。
书生却还是紧紧跟着,口中急切道:“越姑娘,你千万别去,你不能去呀!”
“我的事,你别管!”越容说,“回去读你的圣贤书去!”
“你既然跟我说了,那就是把我当朋友。”书生说,“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怎么管?你帮得了我吗?”
“我……”书生一时语塞,“我……兴许,我可以帮你写讼状!正好,等明年春试,咱俩一块上京,我陪你告御状去!或者,现在就走,我跟你一起上京……”
越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书生:“你要真想帮我,真想帮这天下的百姓,你就好好念你的书,争取早日考取个功名!”
“我……我会的。”书生看着越容,眼里满是爱慕与不舍,“但是,你……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羊入虎口啊!”他说得激动起来,忍不住一把抓起了越容的小手,全然将孔孟祖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抛在了脑后。
“哎呀你干嘛!”越容挣脱出手,秀眉微蹙,“你弄疼我了!”
“对……对不起。”书生意识到失态,白白的脸立时涨得通红。
越容轻轻一声叹息,清澈的眼睛望着书生,语气不再高声严厉:“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功名大事。”
林鳞游纵马上前:“什么羊入虎口?”
书生与林鳞游一个对视。
林鳞游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对眼前这姑娘的想法。
但书生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大步上前,张开双臂,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挡在越容身前,厉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看着他弱不禁风的身子,林鳞游笑了:我想,跟你抢这个女人。
但林鳞游内心又不禁同情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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