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大人您的雁山紫茶啊!”张贲取了瓷瓦注春壶,给李春倒上茶,“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东阳有心了。”李春道,“来年的副千户,有你!”
“如此,就多谢大人了!”张贲抱了抱拳。
“喝茶喝茶!”
饮了一口,放下茶盏,张贲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事,下官一直拿不定主意,故此,想来听听大人您的意思。”
“哦,何事?”
“大人可知逍遥楼?”张贲问。
逍遥楼京城里谁人不知,这还用问?
李春淡淡地嗯了一声。
“下官手底下有几个不成器的家伙,一时手痒难禁,去逍遥楼玩了几把,把一整年的俸银都给输进去了。”张贲说,“这几日嚷嚷着,向我请示要去整治逍遥楼……”
李春:“嗯?”
“这逍遥楼本是太祖高皇帝亲旨营建,本是为了禁锢不务正业及逐末、博弈、局戏之人,消除下民游惰弊端,如今却成了烟瘴之所,也的确该要整治。”张贲说,“然而我又担心授人以柄,被有心之人说成挟私报复,底下人又是违禁赌博,所以……”
李春:“这样子……”
张贲压低了声音:“而且下官还听说,这逍遥楼背后的大东主,可有前军左都督李增枝一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春默默品着茶:“如此……的确麻烦。”
“还有太监坐镇,里面看场的打手喽啰,蒋阿演金常之流,尽皆亡命,个个棘手。”张贲说,“我们还没找他们,他们倒先找上门来了。”
“哦?有这等事?”李春道,“找你?”
“倒不是。”张贲说,“只是催着底下人偿还赌债,追债都追到卫所值房来了,我这个做上官的,面上也不好看哪!”
“嗯,底下之人得看好。”李春说,“你是马上要升副千户的人了。”
“是是。”
“本该留你用午膳的……”李春说,“这不,一会儿还得去衙门一趟。”
“大人客气……下官本还说请大人您屈尊外街酒楼,一起吃个便饭呢!”张贲知道这是要送客了,不过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不必坏钞,来日方长嘛!”李春说。
“大人可是去赴大金吾的宴?”张贲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屁!”李春一瞪眼,“我就是去看大门的,能吃上一口残汤剩饭就不错了!”
纪纲家宴果然有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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