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金常忍不住笑了,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张贲林鳞游两人面面相觑,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笑了半天,大概是牵动了伤口,金常面容扭曲几下,止住笑声,重重喘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呵——”
他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道:“你看汉王这小子,太祖皇爷爷驾崩,他还这么一副混不吝满不在乎的模样,殊不知,没有他皇爷爷打下的江山,哪有他的今天!?”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张贲说,“徐辉祖见汉王游手好闲,品行不端,便暗中告诫他。汉王非但不听,还盗走徐辉祖心爱的宝马,渡江返回北平。”
金常道:“张百户你似乎还漏了一点,归途之中,汉王肆意虐杀官民,还在涿州击杀驿丞!”
朝臣都因此指责燕王。但,也只是指责而已,汉王想怎样,还是怎样。
“大明江山,迟早毁在这样的人手里!”金常道。
“所以你是想说,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拯救大明江山?”林鳞游问。
金常反问:“林总旗,你加入锦衣卫多久了?”
“不久,个把来月。”林鳞游如实相告。
“所以说,你还太年轻,太嫩。”金常笑道,“我这样的人,还会希望大明朝好吗?恰恰相反,我就是要站在汉王这边,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大明江山,葬送在他的手中!”
这家伙,果然是逆党!
但现在,似乎不好说他是逆党了,如果他是逆党,那么汉王朱高煦,岂不是也成了逆党?
“其实,我是在帮汉王做事,汉王,要对太子殿下下手了。”金常道,“或许,已经开始了。”
“打住。”张贲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哈哈哈……”金常长笑数声,笑得都咳起来,呕出一口污血,“晚了……现在才说,你们不觉得晚了吗?”
“带他进诏狱!”张贲起身,五指如戟,扭住金常双手,抬脚尖向两侧踢开房门,将他推了出去。
“如果不是你们查我太紧,汉王不会舍弃我!”金常也不反抗,他已无力反抗。
林鳞游追上去,扯住金常。
“二弟……”张贲止住脚步,有些不解。
“告诉我,他在哪!”林鳞游面对着金常,语气急切,似带着恳求。
“林总旗,你初入官场,我,算不算你遇到的最恶之人?”金常又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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