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啊!”林鳞游驻马,望着落日吟了起来。
“你还有心情吟诗?”裘不得的双眼被夕阳映得血红。
“这是大唐诗佛王维的《使至塞上》,我也是借此抒发对在胪朐河殉国的全军将士的悲壮怀念。”林鳞游说,“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我们也正要告慰他们在天之灵,皇上即将御驾亲征,亲自为他们报仇!”
此时夕阳却已落下了沙丘,徒留血红的余晖在天际。
那一抹血红,正如北疆牺牲将士们的鲜血!
“知道你读过几年书,了不起。”裘不得说着,一提缰绳,纵马驰上了沙丘。
“你说啥?”沙漠风大呼啸,林鳞游没怎么听清。
“他说你了不起。”郑划胜说了一句,也一提缰绳,跟着裘不得冲上沙丘。
林鳞游默默看着两人的背影,也策马跟了上去。
三骑相隔数丈,并立沙丘,黑色披风猎猎,远处天际,夕阳显得更大更圆,也更红。
正看得入神,忽然裘不得从怀中抽出两支小旗,朝两人挥了挥,两人立刻领悟,跳下马,匍匐在沙丘上,同时将站马也拉着跪趴下来。
顺着裘不得旗语给出的方向,林鳞游他们看到不远处的一片胡杨林中,一小队鞑靼人马正忙忙碌碌地往骆驼和牛车上装载货物,看这形势,像是要跑路。
想来也是知道胪朐河的战况,生怕明军报复,欲往大漠深处转移。
不过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的装束,但至少能看到无人戴着鞑靼正规军中的飞碟盔帽,估摸着是一队趁乱在边关四周骚扰打劫的散兵游勇。
通过营帐,大致可以判断出对方应该有十五人左右。
判断已了,林鳞游打着旗语向裘不得询问如何打算。
裘不得旗语回复:“等天黑。”
林鳞游知道这家伙是想动手,果然裘不得又挥了挥小旗补充一句:“报仇!”
虽然等这一刻很久了,但林鳞游还是瞬间激动紧张起来。
即使老将,其实每次上战场之前,都会有点怕的。
但是等到真正上了战场,挥刀见了鲜血,就忘了什么是怕。
因为,既然上去了,就不能怕,怕,就一辈子都会输。
三人趴在沙丘上,直到身下滚烫的沙子渐渐变冷,夜幕降临——虽然只过了小半时辰,但林鳞游感觉趴了很久的样子。
裘不得也终于发起命令,牵了马,率先悄悄向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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