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马房马厩牛羊圈,以及料仓;再往上,半山腰平坦处,围着一圈石墙,内中几排黄墙黑瓦的小屋,想必是管着此处草场的牧监及他的下属住处。
这个草场,虽然也在京城,并不算很大,比起京草场来说,规格低多了,京草场可有驻兵把守的。
林鳞游骑着马,驮着些简单的行李,在草场绕了一圈,径往山上而去。
石墙门洞处,也无人把守,林鳞游下了马,径直入内,见里面十几条大汉,都赤着精壮上身,三三两两围着屋檐廊下的几张方桌抹牌赌骰,吆五喝六的。见有生人入内,都抬眼盯着看,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林鳞游走到院子中间,扫了一眼众人,众人却又低下头回到了赌桌上,不再看他。
“你们这儿,谁管事?”林鳞游问。
没人鸟他。
靠!林鳞游暗骂一句,也懒得再问自取其辱,在院子里溜达起来,不时走进一间屋子里看看,打算给自己找个清静的住处。
看了几间,一溜排都是大通铺,臭气熏天,比马厩好不了多少。
最里面那间屋子,门关着,看起来就比其它屋子好得多,门口还摆着花盆。林鳞游便走上前去,一把推开屋门,一瞧,里面果然就只有一张大床,上面还挂着蚊帐,帐中一人正在酣睡,坦胸露腹的,虽隔着蚊帐,还是看出他的胸毛很是茂盛。
外面如此喧闹,竟然都没能吵醒他。
看他这样子,应该就是此处草场的管事了。
林鳞游走进去,将房门关了,端坐桌前,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砰”地故意将茶壶重重砸在桌上。
床上那人果然身子一抖,悠悠醒转过来,睁着惺忪睡眼看向声响来处。
林鳞游喝了一杯水,抬起左手勾起拇指抹了抹嘴角水渍。
那人在床上像出壳鸡仔一样吸了半天的“黄”,这才似乎完全清醒过来,拂开蚊帐,也不穿鞋,赤着脚,大踏步朝林鳞游走来,嘴上呵呵笑着,道:“是新来的百户大人吧?有失远迎!”
他的汉语很是生硬,再瞅他的相貌,脸庞宽大黝黑,一脸的络腮胡,下巴胡须也很长很浓密,似乎不是个汉人,倒像是,鞑靼人。
刚刚没仔细看,现在一回想,刚刚外头那些人当中,有好多也是他这模样。
林鳞游在边军的时候,可没少跟鞑靼人打交道。
“在下杜力夫!”此人用生硬的汉语自我介绍道。
“在下林鳞游。”林鳞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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