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夜中却没注意到,这石屋虽然看着简陋朴素,上头铺的竟都是防火琉璃瓦!火把落在上头,全都骨碌碌滚落下去,掉在院中青砖地面上。
裘不得等了半天,不见火起,更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坐在马背上,他感觉屁股下尚未痊愈的伤口刺挠起来,仇恨一时冲昏头脑,按捺不住,率先跳下马去,挥舞着长刀破门而入……
除留下两骑把门,其余人都跟着裘不得杀了进去。
院中数十只火把已经被拾掇成一堆,照得整个大院明晃晃的如同白昼。
火光下,裘不得他们看见正对面的回廊黑影里,站着几个人,突听左右两边回廊下脚步身响,接着是“咔咔”两声,大院的正门落锁上栓,身后已站了数名锦衣卫。
与此同时,正对面回廊下的人也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也都是身着黑色内甲外襟过肩纹式飞鱼服,手中兵刃各异,绣春刀居多。
“你不是说鞑子?如何是锦衣卫?”裴前惊了一下。
“鞑子锦衣卫。”裘不得淡淡道,一抖斩马长刀,刀身青布滑落,火光映照着长长的刀身,如同一条吐信银蛇。
裘不得的确耍了个小心眼,如果说是锦衣卫,裴前他们未必敢来,毕竟杀锦衣卫等同谋反,他们虽然落草为寇,但还有被招安的希望,若是造了反,那就真正的永无退路了。
……
裴前总是调侃裘不得,脱刀身的布鞘,比脱女人的衣服还熟练。
裘不得是这么回答的:女人的腰,杀人的刀,女人可比我这把刀厉害多了,因为她们,杀人不见血,要说见,也是见的黄白之血!
如今已经被拉下水,再想临阵脱逃已然不及,纵使是锦衣卫,裴前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双方人数不相上下——确切来说,裴前他们人还多一些,也算势均力敌,更不答话,各自亮出兵刃战作一团……
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喊杀震天,大明边军与锦衣亲军,两支最能打的队伍干起来了!
……
天亮后,院中躺满了尸首,火把已经熄灭,幽幽冒着青烟。
此一战,裘不得夺下单人最高斩杀分,一柄斩马长刀以横扫千军之势,一人拿下对面过半人头,己方其他人,多是一换一甚至多换一的存在,除了裴前。裴前虽然生活条件好了,沉溺酒色,许久不曾挺起手中的这根狼牙棒,挺的都是另一……但也斩杀了三人,不过自己身上也挨了几刀。
山上带下来的二十六位兄弟,杀得只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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