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王谦觉得涂饰白色太过掉价,又没有这么大颗的白珍珠,所以就用通体透明来代替了。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总之造价绝对不便宜。
“无功不受禄,这么厚重的礼,在下是万不敢收的。”林鳞游对送礼的家童小厮说。
家童笑道:“大人你看小的眼熟吗?”
林鳞游仔细看了看,道:“你是……大金吾家的茶童儿?”
“正是小的。”茶童儿笑道。
林鳞游心里一惊,照这么说,这礼,是纪纲送的?
茶童儿点点头:“爹说了,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命的,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都家里说,不要在外头闹得不愉快。”
这话,倒真像是当家长的说的。但林鳞游却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纪纲这老登,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关怀备至?哪有锦衣卫都指挥使给一个百户送礼的理?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哪!
“真是折煞下官了!”林鳞游是真不敢收啊!但是,又没出息地好喜欢……
“还请先生笑纳。”茶童儿道,“先生不收,爹一定会责罚小的。”
……
晚上,林鳞游坐在厅里,手边摆放着那两只锦盒,手上把玩着两只玉石般的台球。
已经很晚了,外面打更人已经不知道第几回走过,梆子声敲响,打更人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张贲终于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摇摇晃晃的,见厅堂灯还亮着,林鳞游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便踉跄着走进去,一张胖脸喝得红彤彤的,尤其是鼻尖,在火光下一照,红到反光。
“二弟,怎……怎么还不睡觉?”张贲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手一伸,将桌上的杯子都打翻了,他赶紧抓住杯子,给自己倒了水,咕嘟咕嘟连灌好几杯。
“等你。”林鳞游默默道,“跟谁喝酒呢?”
“南司的张信。”张贲笑笑。
“还有呢?”
“袁江,庞膺……”
“你不是跟庞膺有仇?”
“你管这么宽?你又不是我老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大老爷们喝点酒怎么了,叽叽歪歪的。”张贲还不乐意了。
“还有谁?”林鳞游继续盘问。
“王谦,李春!”张贲看一眼林鳞游手边的台球,“没了!”
“果然。”林鳞游举起手中的台球,“我就说,他怎么会知道台球的样式,居然,还是纪纲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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