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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贲兴致勃勃地冲入诏狱,想要将这一大好消息告诉林鳞游。
却发现,林鳞游不见了!
“他人呢?”张贲揪住一名校尉大怒发问。
“不知道啊!”校尉一脸无辜。
“连个人都看不好!干什么吃的?”张贲怒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没记错的话,是过了端午那日。”校尉道。
“没看到是谁带走的他?”
“没……属下还以为是千户你带走的。”
“次奥!”张贲一把推开校尉,忧心忡忡,莫非是庄敬他们带了人先把林鳞游给杀了?那也不应该啊!杀了人,何必把尸首也给带走?难不成是带到外边杀的?
要不然,就是二弟自己越狱走了?
张贲已经好久没有来看林鳞游了,端午前后都忙着宫中事物,这二弟会去哪里呢?走也不打声招呼!
林鳞游正端着一碗米饭吃着,豆腐拌米饭,吃得那叫一个香!嘴里嚼着饭,慢条斯理,心里想着事儿,所以眼神看起来凝重而又带着一丝丝嚣张,仿佛口中嚼的不是饭,是对俗世的鄙夷与漠然。
阳武侯薛禄正坐在他的对面,微笑着看着他。
那美艳的道姑陈宛然也在一旁相陪着,时不时给林鳞游面前空了的酒杯斟上一杯酒。
“多谢仙姑。”林鳞游吞下口中饭,端起酒一饮而尽。
“宛儿早已还俗。”薛禄说。
林鳞游知道薛禄因为和纪纲抢夺这位美人,脑袋上挨了纪纲一记重击——这一战可是林鳞游亲眼所见的。
薛禄对纪纲,那是恨之入骨。
“诏狱的伙食可不好吧?”薛禄笑着对林鳞游说,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鳞游这位朋友在他这过了个端午,已经住了半月有余了。
就在刚刚,传来消息,纪纲收拾了行李马匹,带上家眷,似乎要跑路。
“多吃点肉吧!”薛禄热情相劝。
“最近读了点道书,还是觉得素菜好吃。”林鳞游一连扒了三碗米饭,桌上的菜除了荤的,都给吃净了。胡乱抹一把嘴,便抓了绣春刀起身。
“干什么去?”薛禄问。
“去看看热闹。”林鳞游道,“侯爷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薛禄道,他相信,这次纪纲在劫难逃,必死无疑。
林鳞游还未官复原职,甚至还是个戴罪之身,但他就想去看看抓捕纪纲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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