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种冒犯和巨大的伤害,就算她要表达愤怒也是情有可原。
她为皇帝提供了解读之后的预兆,那花费了相当漫长的时间。
意识所处的空间并无时间概念,体感时间数百年的经历在现实中或许只是眨眼之间。很难有人能如此深层次地沉浸其中,仅仅是体感时间与现实时间的落差就足以将人逼疯,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忍受灵魂的衰老,保证自己的灵魂不因为漫长的时间和错乱的经历中迷失。「我看过你凋刻的大理石石凋,圣特蕾莎的狂热,那件你花了很多年完成的作品。」她闭着眼睛,用梦境般的呓语低声呢喃,「你能说在凋琢女性躯体的时候,没有以我作为参考吗?」
「确实有。」皇帝点头承认,「但我也参考了魔女的形象。」
皇帝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她那几乎没有从喉咙里离开的声音。她说得没错,他愿意把眼前的景象画出来,并且采用自己鲜少涉及的洛可可风格,因为只有这种风格才能描绘出她放下武器、脱去长裙和盔甲后所展现的体态与神情。弗朗索瓦·布歇的笔触值得学习,例如1742年那幅《沐浴后的月神安娜》,不过在画面的情欲表现上,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的那幅《门闩》更具张力,更加符合雅典娜此刻的状态以及展露出的内敛感情。
雅典娜短促地回应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言语,享受着皇帝的轻抚与滚烫的热水。过了好一会她才再次抬起头,睁开如阳光下的湖面般清澈湛蓝的双眼看着皇帝。逐渐冷却的水珠从她的胸膛与发梢滚落,但她的表情依旧温柔。「进来陪伴我,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不想错过每一秒。」
斯蒂芬妮·马利克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烦躁之情溢于言表。
四个小时,整整四个小时,皇帝都没有从那座公寓里出来。她在副驾驶座上等待了很长时间,除了中途接了来自父亲和戴安娜·李斯特的电话以外,她没有进行过任何交流。斯蒂芬妮知道手套箱里放着什么东西,这东西从华盛顿那辆车的酒柜里被带到纽约,其中的羞辱意味几乎让她发狂。她把防身手枪放在大腿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皇帝出现,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你的头发有些湿。」她提醒道。湿漉漉的发梢黑色呢绒大衣上留下一道道纤细冰冷的轨迹,但皇帝没有在意。他只是摇了摇头,让超自然的蒸汽从发丝里穿过,避免头发在这样的天气里结冰。「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城堡,我需要你与维多利亚·汉德交接。」皇帝发动汽车,将车辆驶出车库。圣诞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