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唾液伴随着怒吼飞溅。她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耳中血管跳动如同战鼓,几乎将她的神智淹没。她听不见,但那尖叫让她从骨子里感觉寒冷与刺痛。当她再次恢复理智的时候,她正挥舞胡乱挥舞着手里的登山镐,痉挛的手指死死握住手柄,就连她自己也没法松开。如果不是喉咙上若隐若现地疼痛,她甚至不敢确定那是否是一个幻觉,因为她没有看到任何尸体或者血液,她手上拿着的登山镐仍然非常干净。
地上没有血迹,只有一些如雪片般融化、挥发的黑色尘埃。
劳拉·克劳馥惊恐地环顾四周,除了依旧沉默的黑暗,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HK USP手枪就在丢一旁,她的衣服上满是灰尘,脊背与大腿上全是针刺一般的冷汗。缺氧不是假的,疼痛也不是假的,她甚至没法吞咽口水缓解疼痛干渴的喉咙。她赶忙爬过去捡起手枪,获得急需的安全感——袭击她的东西绝对不是康斯坦丁,她知道康斯坦丁就在不朽之城的地牢里,即便有人能逃出地牢,也不可能离开不朽之城——劳拉·克劳馥不知道是什么袭击了她,她也不知道手枪能否起到作用,但有武器总比没有好。
疼痛不止在肉体上蔓延。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理智边缘划过,就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让她的大脑发痒、刺痛。她想不起来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事实上就连数秒钟前她所看到的不知是否是幻想的存在也渐渐模糊。当黑色的以太灵质飘落的时候,镌刻在书柜上看不见的文字正在散发淡蓝色微光,但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紧接着是枪声。
从最开始的零星枪声到接连不断的枪响仅仅过了几秒钟,劳拉·克劳馥清晰地听见下一层传来的枪声,就连石砖地板也在密集的枪声中颤抖。她听见手枪和步枪的枪声,听见圣三一士兵的战术短语,看见枪口火焰短暂地照亮原本黑暗的通道。她听见大口径武器发出的沉闷巨响,然后那些密集的枪声开始消失,紧随其后的是痛苦的惨叫和戛然而止的哀嚎。
“复活的死者,人类最基础的恐惧之一。”贞德举起酒杯评论道,“问题是,为什么是他?那个圣三一指挥官的死亡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都无法让你背负责任。”
“我不知道。”劳拉·克劳馥耸耸肩。喝过一杯热乎乎的甜葡萄酒,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暖和了,“但故事还没有结束。”
“让我猜一猜,接下来出现的应该是你父亲的女朋友,你的继母。”贝优妮塔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劳拉·克劳馥一直想要保持的镇定,“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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