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假装左顾右盼。来到空间站之后她就基本放弃了便装,曾经定制的礼服被从地球上运送过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她的衣帽间。只要是在公共场合,她总是穿上贴身晚礼裙招摇过市。“我是听那些怪人这么说的,他们声称现在完全有能力往月球殖民,在那里建立殖民基地和采矿基地。”
“或许吧。”娜塔莎·罗曼诺夫漫不经心地拨弄那张从未用过的办公桌上的牛顿摆,“接下来这段时间,空间站的人员流动将会非常频繁,比过去还频繁。每一次资源调动都意味着大事发生,这一次资源调动远远超过不久前秘鲁雨林大地震。”
“我闻到了密谋的味道。”卡塔琳娜·卡尔科夫伯爵夫人说道,“你想掌握其他信息。”
“这里每时每刻都有密谋,伯爵夫人。你的主人行事神秘,而我的情报有限。”
“我很好奇你的主人是谁,间谍。”
“我是自由的,这份工作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们都有主人,没有人是自由的。”
娜塔莎·罗曼诺夫好奇地歪了歪脑袋,红发盘成发髻紧紧束在脑后。她已经习惯了职业女性的装束,有时候她被全息投影播放的法国乡下酒庄的清晨图像叫醒时,有那么一刻她会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上班族。
“我看过你的资料。他夺走了你的权力,你的财富,你的自由甚至是你的尊严,现在你要跪在地上向他的王座祈求怜悯,你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还是说,你罹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看过妮可基德曼在《大开眼界》开场的扮相,你现在和那个模样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才每天穿着贴身晚礼裙,底下却什么也不穿?”
卡塔琳娜·卡尔科夫伯爵夫人瞥了她一眼,嘴角显露坏笑。
“你又是怎么在这里,间谍?你不用告诉我细节,我能猜到那个有着天文台的顶层客房是你的,我能猜到她对你的信任,我也能猜到你用什么换来了这份信任。古代的男人有两把剑,一把剑用来杀敌,另一把剑用来征服女人。女人要想获得权力,就只能依靠男人的后一把剑,但那些男人却没有意识到,长剑入鞘就失去了威慑力。是女人在征服男人,而不是男人在征服女人。”伯爵夫人信誓旦旦地吐露自己的理念,“但你失败了,娜塔莎·罗曼诺夫,你付出了这么多却依旧知之甚少,反而让那个阿斯加德人掌握了权力。是因为太久没有执行任务忘记自己的老把戏了,还是你太过虚伪假装矜持惹得她不开心?”
“你的颅骨会砸在桌子上的时候会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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