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反应让他最后一次扣动扳机,还在抽动的肺部竭尽全力想要将灌入气管的血液咳出去。
黑蝠王不知道自己的战士在死前承受了多少痛苦,大脑被破坏后它又有多少意识,他只能牢牢抓住朋友的手掌,怒火中烧地看着它在自己面前逐渐死去。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他从来到基米利安氏族开始就不断承受这种痛苦,他不是没有意识到空气中似乎存在着某种东西在催化着他的情绪,他极力阻止但又不能不受到影响。
长达百年的隔离房生活让他勉强控制着自己,在那段时间里,他每天都会在只有几步宽的房间里踱步,消化着烦躁的情绪,隔着厚厚的墙面和装甲玻璃看向外界一成不变的景色,这让他能保持自我。
直到入侵者的刀刃真正施加在自己的朋友身上。那尊金色的死神似乎完全隐去了身形,哪怕黑蝠王额头上的音叉将能量转化为他的力量,让他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但却只能用眼角余光瞥见戴里克先飘扬的深红色战袍。
他知道戴里克先正在绕圈,不规则地绕圈以至于无法预判后者的下一步要迈向哪里。
他知道入侵者绕着他与异人族战士形成的防御圈逐步接近他,利用那些异人族战士对他的担忧围困他。
他与那尊金色死神之间总会有另一名下属,迫使他无法张口或者拼尽全力,或许他能够张口释放声波,但每一次戴里克先都会将某一位尚且活着的异人族战士用力推向他,确保他无法顺畅地呼吸——这很惊人,黑蝠王承认哪怕是自己也无法如同这个入侵者那样完美控制自身的肌肉,拥有那般充沛的体能与无穷无尽的专注。
这就像是在刀尖上舞蹈,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刀尖那微小的面积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强还得保持平衡,黑蝠王知道自己花费了数十年才学会控制自身神经电信号传递,控制自己的每一块肌肉好让自己的动作达到完美——入侵者似乎毫不费力就做到了,并且还掌握了这场战斗的节奏,每一次杀戮都会达成某种目的,这种智力水平和体能让他对入侵阿提兰的人类军队所掌握的技术抱有更深的警惕。
空气发出一阵爆响,就连战斗服的降噪装置也无法过滤。这个凭空出现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部分注意力。
一条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足足有一人高大狗摔在地上,不断发出呜咽声。
它原本光滑的毛皮此刻血迹斑斑,许多抓挠、啃咬的伤痕显露在它松垮垮的皮肤上,它的前爪此刻也沾满了腥臭的血液。
它刚一落地就呜咽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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