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三米高了。
至于胸口被赫尔佐格射出的窟窿,现在还用夏狄那根棍子塞着,没有哪个医生敢说自己有把握将之修复。
上杉越知道,自己大抵是要死了,所以才想着带绘梨衣去法国度过最后的时光,等他下葬以后再让源稚生和源稚女带她去华夏定居。
如今最后的愿望无法实现,那干脆让两个儿子陪在女儿身边,免得她去到陌生环境后不习惯,这样一来他也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死去。
反正他在很久之前就想过自己的葬礼该怎么操办,彼时的他并不知道儿女的存在,所以准备的葬礼计划倒是不用再做修改,一切按照天主教的风格来就好,这方面教堂差不多都快形成专业团队了。
“你准备去死了?”夏狄看出了他的考虑,并且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源氏兄弟早已看过上杉越的检查报告,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只是说自己会陪在他身边,让他最后的时光不再孤身一人。
“我的医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想给我下达病危通知书了,但现在他已经快走不动道了,而我还能拿着刀上阵杀敌。”上杉越无所谓地笑笑,“说不定去到法国呼吸到新鲜自由的空气,会让我的病情好起来呢。”
他不是没想过和绘梨衣一起前往华夏,但他的夙愿是落叶归根,死在怀念了一辈子的法国,而且他当初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害的无数人惨死,连自己的母亲也未能幸免,实在没脸也没胆子踏上那片土地。
“可是根据我的过往经验来看,一般都是心里藏着事或者肩上有压力的人才能活的长久,像你这样的心底那股气散了,估计还没到法国呢就该一命呜呼了。”夏狄看上杉越的目光就像是看戏台上的老将军,背上插满了旗子。
“那就说明我命该如此。”梳着大背头的老头很是豁达,“死神敲了二十多年的门,就是钛合金的防盗门也该被砸开了。”
旁边,对生死很敏感的绘梨衣闻言抬起头,看着那个精神有些萎靡的老头,还有旁边脸色有些沉重的哥哥,小声问道:“哥哥,他怎么了吗?”
虽然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但绘梨衣的亲人划定范围内只有源稚生,初次见面时他花了三天才让绘梨衣接受了自己的存在,让她在字条上第一次写下“哥哥”两个字,所以上杉越想要听到一声“パパ”怕是还得再努力努力。
“父亲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尽管绘梨衣已经斩杀了无数尸守,在源稚生心里她也还是个懵懂天真的妹妹,不想太过直白地告诉她上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