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朱景源是有话要说。
待众人退下,朱景源不由问道:“十三弟,王群和章秋佑,伱打算如何处置?”
“先查他们县衙的账,若有亏空先定個贪墨之罪,再加上今日议事他俩不敬之罪,判个免官流放……”
“十三弟,这样做未免太过了!”朱景源接过话来,神色间担忧更甚。
放下筷子,朱景洪说道:“四哥,咱是要立威的,不如此何以立威?”
“这……”
“如今人关在锦衣卫大牢,案子也让他们办去,四哥你就不必操心了!”
朱景源的心很脆弱,难以接受大的变化,即使朱景洪如此安抚,此刻他仍感到焦虑。
端起一旁的茶杯,朱景源面色凝重问道:“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事?”
“府库清查这些事,半个月后就尘埃落定,咱们只需等待便可,自有人去监督追查!”
“老头儿让四哥你来金陵,最重要的差事是剿倭,金陵都司战况如何,四哥你可清楚?”
没有提前调集粮草的情况下,各卫军卒作战范围狭窄,以至于难将倭寇一举剿灭。
更难的是,倭寇打不赢可以退到海上,朝廷水师更难将其剿除。
“此事由金陵都司统筹,我还未来得及过问!”朱景源答道。
连文官都没搞定,朱景源自然没去搭理武官,只在几天前草草见过金陵都司众将。
“倭寇闹了百多年,起起伏伏难以剿除,靠金陵都司可办不成事!”
其他事有高书言出主意,对于打仗他俩都是一窍不通,所以还未深入讨论过。
“那该如何行事?”
“至少近期,得把战局搞清楚!”
想了想,朱景洪接着说道:“比如……倭寇盘踞在何处,金陵都司如今是何谋划?军队是否已经充分准备!”
点了点头,朱景源沉声道:“明日召集金陵都司的人,让他们讲明剿倭情况!”
“四哥,明日只怕太匆忙了,最好让各卫都派人过来,把剿倭计划给定下来!”朱景洪一脸随意答话,实则心中极为慎重。
自当今皇帝政变继位后,皇子掌兵就成了禁忌,所以即使被授权平乱,朱景源也很少召见都司。
连朱景源都在避嫌,作为一个旁人的朱景洪,自然更要撇清干系,所以他才装作满不在乎。
但作为新时代青年,朱景洪很清楚军队的重要性,所以他会想方设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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