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谋心中的慌乱稍稍安定下来,向着锦衣书生躬身道:“上使,属下还有一事奏报。”
瞥了一眼范谋,锦衣书生开口道:“何事?”
范谋邀功似的近前一步,附耳说道:“属下之计策,乃一石二鸟之计,其一,让齐云两位皇子为了皇位心声嫌隙,其二这离枯荣之事,属下已用计将这差事推到了宁王齐韬头上,就算这宁王办成此事,恐怕这齐云皇帝也不会褒奖于他。”
锦衣书生饶有兴致的开口道:“哦?这中间有何玄机?”
范谋见上使来了兴致,便开口回道:“这位齐云皇帝心计无双,可他却也如所有的帝王一般,怕任何人威胁到皇权,此前朝中另立太子风波之时,就有吏部、兵部为首的朝中一班重臣支持宁王,这已是犯了皇帝的忌讳,此次若是宁王又收服了望离山庄,只怕这位齐云皇帝就会对宁王有所忌惮了。”
锦衣书生眼神微动,已然知晓了范谋之意思,却开口道:“范大人怎知不是皇帝有意培养宁王,让他多办差事,增加阅历?”
望向锦衣书生那狡黠眼神,范谋不顾他装傻的语气道:“若此前下官是猜测,那今日我再次入宫之时,看到严若海之子严青川端着天子剑,受命随宁王北上去望离山庄。”范谋只将宁王北上望离山庄的事禀报了上使,而刻意隐瞒了宁王还有北上查访北晋游骑劫掠之事,范谋知道真相并非北晋所为,而是自己那位王管家的侄子所为。
“‘神州凌绝榜’上的游龙鳞渊掌严若海?真是有趣之极啊!”平常人听到严若海的名头,都会不由起敬,而此番在这锦衣书生口中却是轻松之极。
望着眼前这位锦衣书生,范谋由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昨日他一身黑衣无声息的就将自己掳至小巷之中,想必今日得知的九门卫被杀一案也是此人所为,且昨夜他曾说过,离枯荣走火入魔也是他所为,此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便有此番武学修为和心计,身为北晋密探却敢孤身潜入齐云京城的这番胆魄,让范谋更想知道这锦衣书生的真正身份。
“范大人所虑何事啊?”,锦衣书生见一旁躬身而立的范谋没有继续开口,细长眼睛中眼珠乱转,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便开口问道。
范某此刻心中正思忖着这锦衣书生在晋的身份,听他开口问自己,便收拾心神,拱手回到:“严若海乃是跟随齐云皇帝多年的老臣,亦深得皇帝信任,让严若海之子持天子剑而非直接将天子剑赐给宁王,这当中的深意,想必严若海和宁王都心知肚明。”
“你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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