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的老陈,双掌无力垂地,唯有细看,方才见得老陈双掌心中鍉针已被少年青锋挑断,不仅如此,掌心伤口皮肉外翻,正不停冒着鲜血,足见少年适才一剑之威。
「好计谋,好手段。」赫然抬眸,望向少年,老陈带着嘲讽开口,可随即想到,少年适才的烟雾扰敌之法与自己鍉针扰敌并无区别,苍白面上一红,不再多言。
顾萧虽破开鍉针,可肩胛伤势与内伤涌来,无力再继续追击,只得暂立原地稍缓。
阵中之斗暂止,场外士卒倒不着急,平日里军中切磋见得多了,这等高手相斗,却是罕见,纷纷停下手中刀盾相击之势,噤声观战。
少年尚未将平复胸中激荡真气,却见单膝跪地医官已缓缓起身,袖口微抖,一些药粉落于双掌掌心,外翻皮肉瞬间止血,咬开中衣衣衫,撕下布条,双掌翻动,裹住伤口。
场外观战不语的高登,将阵中两人交手之景看的真切,眉头紧锁成川,眼神微动,再度扫向身侧莫守民,见其反倒是一番冷静之色,高登眸中不由怀疑之色又起。
莫守民瞧见少年占了上风,心中大石总算落地,目中急切之情稍缓,可还未等心情稍定,却察觉身侧高登目光已然落在自己身上,忙装出关切医官之神色。
收回目光,高登面上神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片刻,目中狠辣一闪,随即稍稍向后退去,至观战的徐安身侧。
见高将军前来,徐安忙迎上前去,却见高将军示意无需自己上前,便立时退开些许,带着狐疑目光瞧着高将军唤来其他几位偏将,附耳上前,密语吩咐数句...
虽不知高将军吩咐了什么,但瞧见那些偏将瞳孔骤缩,随即领命转身,带着部分士卒快步离去,便知此事不简单。
正想再做观望之时,却听得身后观战士卒,高声欢呼再起,不由收敛心中疑惑,转头望向阵中再度交手的少年并医官。
映在徐安眸中闪烁寒光的,非是来自少年手中长剑,而是医官老陈不停从袖中激射而出的锋、圆利二针,如若说是镵针为箭,此时的锋针与圆利二针也与镵针差不多。
在徐安并一众士卒看来,老陈手中两针与先前镵针并无差别,可此时在挥剑抵挡的少年眼中,可有天差地别,如果说先前的镵针破甲讲究单针之锐的话,现在的锋、圆利二针便是以量而取胜,且这两种针似是无穷无尽,从医官袖中激射而出,牢牢将自己压制在二十步外,再无法近身。
挑、横、点、崩,少年一展胸中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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