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责,也要查一查两顶轿中人,可眼前这轿中的却是当朝右相,于是支支吾吾开口道:「原来...原来如此,只是...依律,下官要...」
话未说完,却听轿中传来一声冷哼,随后便是威严苛责:「怎么着,你还想查本相的轿子?」
九门校尉一惊,深知范谋在朝堂之中的权势,但职责所在,万一今日因范谋右相身份便不予搜查之事,一旦外泄,自己这小小校尉官职,怕是不保,只能带着些许为难开口:「下官不敢,可...」
场中立陷沉寂,明明初春尚寒,但九门校尉的额角已现细密汗珠,不过片刻,倒是范谋身后的轿中传来清朗之声:「二叔,他们也只是奉命而行,就莫要为难他们了罢。」
话音才落,范谋身后的单人小轿发出轻声敲击之声,轿夫立时会意,忙斜下轿杆,掀开轿帘,只见一带着和煦笑容的年轻公子俯首而出,行至跪于轿前的九门校尉身前,伸手将其扶起。
「大人,我二叔不是这意思,只是他与萧相多年未见,当年同袍之情,想要畅谈一番,这才...」公子说着,手已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银锭,扶起九门校尉一瞬,不动声色塞入其手中。
九门校尉一愣,甭说轿中之人,乃是当朝右相,便是这江霖内城之中的任何一人,他也不敢收下银子,慌忙推辞道:「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收右相的银子,至于公子所言之事,下官放行便是,但若是有人问起,还请右相恕下官如实禀报之罪。」
听得此言,当先轿中也已发出相同敲击之声,随后范谋已身着常服而出,带着上位气势淡淡开口:「放心,今夜之事,有人问起,你只管如实禀报就是,还有,前方就是萧相府邸,本官不乘轿了,与我这侄儿一并前去,这样你也不必为难了。」
听得此言,九门校尉如蒙大赦,连连道谢,不敢再言其他,忙行礼道:「谢右相大人体谅,下官这就告退了。」
看着九门卫们渐行没入内城长街之中,范谋这才回身,向着身后轿夫们微微挥手,示意他们先回府。
身旁公子见状,忙上前亲昵扶住范谋手臂,范谋一副欣慰之色,就由着公子搀扶,慢慢行向前方不远的萧相府邸。
抬首望向萧府大门,全然不似范府气派,但左右柱上两幅对联,却让这江霖内城中所有的高门宅院黯然失色。
搀扶着范谋的公子,缓缓仰首,一双眸子扫过「一斛温酒谈笑天下
定,八斗才思挥袖铄古今」时,眉头微挑,眸中兴奋已快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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