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房中行出一妇人,手臂搭着件披风,缓缓行至这官员身后,为其披上,轻声道:「老爷,这么晚了,怎的还不睡。」
「哎!时至今日,为夫仍不敢相信,咱齐云堂堂右相,竟会死得如此草率。」
「老爷就莫要再想范相之事了,都已过了这么些日子了,圣上不也令端木秋重掌九门了吗,端木秋是什么人,那可是位阎王,便是‘鬼魅见了,也要怕的主。」妇人言毕,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风韵犹存面上忽地一黯,竟慢慢啜泣起来。
官员听闻自家夫人哭泣之声,忙回首握住自家夫人双手,怜惜道:「怎的了,是何人引得夫人伤心,是不是下人伺候不周,与老爷说,定杖毙不饶。」
夫人见老爷神情,忙擦拭眼泪:「无关他人之事,只是我想到了我那苦命的弟弟,时至今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日我就求着老爷将他调来京城,可老爷偏偏不允,这才...」
言至此处,夫人啜泣更盛,哭得梨花带雨。
官员见状,虽目中稍显不耐,可还是安抚道:「夫人莫要伤心,那万钧已然入罪下狱,崇之的性子,夫人也知道,若是带他来江霖必然
坏事,夫人也知道,太子殿下对为夫甚是看重,他日太子殿下登上九五之位,到时崇之就不必再呆在岭州那等偏远之地了,为夫应下夫人,到时给崇之安排个油水足的闲差,如何?」
听了官员安慰,夫人总算止住了哭泣,擦拭着眼泪开口:「可...这么些日子了,岭州还是没寻到崇之的下落...」
「夫人放心,崇之机智,定是因得罪了万钧,自寻一处暂避去了,为夫也给岭州都护司丞写了亲笔信,令其无论如何要寻到崇之下落。」官员继续安抚妇人。
得了夫君承诺,妇人总算止哭:「多谢老爷,还...」
话音未落,却听府中下人来报,直言九门督主端木秋登门。
鼠目之中透出些许疑惑,官员转向妇人:「夫人先回房,我去见见端木大人。」
夫人听闻端木秋之名,忙把住夫君手臂开口,面带惊慌开口道:「老爷,端木秋可是阎王,他深夜登门...」
官员冷笑道:「哼,阎王?端木秋不过是圣上身边一只恶犬罢了,太子殿下早就看端木秋不顺眼了,当年若不是圣上保着他,只怕太子殿下早就取了他的性命,还不是仗着‘鬼魅夜行一案,圣上才重新启用于他,夫人放心自去,为夫且去会会他,再陪夫人同寝。」
「老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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