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回道。
反是江凝雪望着地上昏厥的士卒蹙眉思索一番,随即在巷中搜寻得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丢在此人脚下,又在雪中来回踩踏,伪造出不慎摔倒之痕迹,而后才至孙偏将身前,轻声开口:「行了,走!」
烟袋锅拍着脑袋笑道:「还是江姑娘想的周到,适才此人并未察觉咱们偷袭之举,等他醒来,看到这地上痕迹,也定会觉得是自己踩中了雪中石块,不慎摔晕了。」
「高登在莫郡郡守司中见过我与尺大哥二人,不知孙将军可有法让我们不露真容?」江凝雪并无心思去接烟袋锅的玩笑,向身前孙偏将开口问道。
孙偏将见江凝雪伪造摔伤痕迹,暗赞这女子心思玲珑,听她问起,开口笑道:「这倒简单,雁北之地风雪盛于齐云各州郡,雁北军上至将军,下至士卒,佩戴面巾出行亦是常事,你二人只需带着雁北军面巾随行即可,不会有人过问。」
「那便最好。」没了后顾之忧,江凝雪终是放下心来。
孙偏将引两人去往城楼处,为两人准备好面巾、马匹,又备好手令等物,三人上马出城,一路向南行去...
——
雁北城三十里,巡守军营。
「高将军,你既是猜到了严统领此去,会被那单斌逼回,为何不劝住他?」老陈坐于帐下,向着主将位上高登不解开口。
高登眯起一双小眼喃喃道:「严统领一直在江霖,不曾知晓雁北之事,亦不曾了解雁北众将,让他熟悉熟悉亦非坏事,更何况圣心如此,让他历练成长,才是圣上之苦心,将来才好接下督管雁北之事。」
「将军之意...可圣上不是...难不成此后的北境统将就成了摆设?」老陈听出了高登言外之意,惊讶开口。
高登自嘲一笑,眼神移向老陈:「北境诸郡,乃是齐云咽喉,老陈觉得,万钧之后,圣上还会不会将这等重任,交托于外人之手。」
「可严青川不也是外人吗?」老陈似还是不解。
高登双目虽小,可确透着无比精明之光:「严青川可是严若海独子,若说整个齐云能让咱圣上放心的,除了严若海,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北境统将之位,不交给严青川是为了保护他,可挟制之职,却可交托于他。」
「原来如此,圣心难测...」老陈终是明白了高登为何任由严青川一意去望雁北而不阻拦的心思。
「报—」传令兵快步而来。
「禀将军,严统领已回营。」
高登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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