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抽身。
而眼前公子,经历巡守军一事,似也成长许多,越来越像门主,心中之意,愈发让人不可猜测,适才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已再明显不过,他父子二人无论是晋人身份,还是这些年所行之事,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抽身...
想至此,许漠一改先前态度,拱手行礼,满是恭敬,凑近王恒开口道:「公子言重了,许某深得门主大恩,怎敢生出二心,这条老命,也是门主与公子的,公子言东,许某绝不敢西行。」
王恒瞧着这老狐狸,方才明白父亲这些年对自己教诲,无论武境高低,只要掌握了人心,这些人就成了手中棋子,任由摆布,当即敛去面上冷意,摆出惶恐之色,托起许漠开口。
「王恒怎敢要许长老性命,且不说这些年许长老为我金刀门出生入死,便是父亲,也常常在我面前提起许长老之功...此次回门中,我就向父亲进言,保许长老坐上着朱雀阁护刀长老的头把交椅。」
听得王恒允诺,许漠心中一喜,适才心中忐忑顿消,当即凑前开口:「公子放心,我适才回通古轩时,已遣城中暗哨,去盯着那小子去往城中何处落脚,我现就动身,一旦有异常,立时来报公子...那上使处...」
「许长老自去,上使处,我自设法相见。」王恒对许漠表现,甚是满意。
待得许漠离去,王恒眼眸微移,身后掌柜立时会意,在通古轩内外查探一番,确信许漠却已离开,方才入轩,冲公子稍稍点头,想要开口禀报,却见公子微微摇首示意,眼神移向自己桌上账簿。
掌柜立解公子心意,取来纸笔,恭敬递上,只见公子执笔,在纸上写下数言,眸中大惊,连忙递过问询眼神,见了公子肯定之色,方才躬身行礼,将账簿上写下了字的纸张轻轻撕下,行至案前,取来火折,引燃纸张。
随着纸张被引燃,微微泛黄的纸张也逐渐变至焦黑,账簿纸上那句「集结人手,随时而动」八个字也渐渐被火焰吞没,再不见字迹。
火焰渐明渐隐,在王恒眼中跃动,至那纸张终化为一团焦黑,方才露出释然之色,随即瞥向身侧恭敬而来的掌柜,打量一番,示意其脱下外着衣衫,又快步行至置物架旁,掠过架上古物,审视一番。
终是选定了一件不俗之物,取在手中掂量一二,稍稍点头,脱下自己所穿雪衣,裹起古物,换上掌柜衣衫,出了通古轩而去...
——
孙偏将
传令,让高登入城,完成了单斌之令,候在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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