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相护,却被兀自前行的圣上抬首止住,众将面面相觑,不敢违了皇命,只得立身原地,不再跟随。
繁星点点,如坠星河,卷起层层波澜,
月光缱绻,暗藏杀机,划破滔滔暗涌。
夜幕之下,当年师徒二人,早已变换前行后跟之姿,当年的轻松氛围,如今也早已暗凝汹涌。
「朕知道先生为何而来,不过也想问先生一句,不知先生可否如实而答。」圣上不曾回首,止步淡淡开口。
「圣上有问,臣自然如实禀来。」身后老人,并未因前方九五缓下语气而消去眸中戒备。
「如若当年,是朕北上抗晋,皇兄南下敌唐...最终是朕命丧赵都,皇兄取了天下,先生可会如现在般,紧追当年之事不放?」圣上再开口时,已然回身,目光坦然,迎上老人双目,眸中不见红芒,唯有威严清澈。
老人瞧得真切,目中疑惑微闪,随即抚须沉声而答:「朝代更迭,亦是民心所向,无论是他北上,还是圣上南下,皆天意所定,臣不敢妄言。」
「可你是国士,无双国士,可算尽天下,不然你为何独居深山,拒了数路诸侯相请,独独等到父皇相邀,方肯出山?不也是算准了父皇乃天选之人,可予你一世荣华!」圣上开口,一改先前喜怒不显的神色,开口之时,满是忿忿。
瞧向他此时神色,老人眸中戒备已被深深忧色所替,并未回答微显癫狂的皇帝,反倒平静发问:「当年赢江之战...」
话音未落,圣上面上稍显的忿忿之色顿消,已重归平静,开口将当年往事如实说出。
「当年奉父皇之命,兵出江霖勤王,护佑黎民,皇兄率精骑北上,而朕,则率天云卫南下,去往赢江以抵南唐。」
「朕率五万大军,一路南下,将抵泸州时,才探得军报,南唐十三万大军早已渡过赢江,不日便会抵达泸州城下,而朕本想着依仗赢江天堑抵挡南唐之策,已然不可为了。」
老人听闻九五说起当年兵势,眸中显出点点神采,仿佛又重回当年随齐云王征战天下之时,接过圣上话来:「兵贵神速,若无法在南唐水师渡水时阻截,定是会陷入被动。」
圣上似陷当年回忆中,娓娓道来:「是啊,敌众我寡,十三万大军已将至泸州城下,朕不敢大意,于是下令,全速进军,终是在南唐大军距泸州百里之时,赶至泸州城下。」
「泸州城内
,早已乱作一团,赵君昏聩,民不聊生,泸州太守早已携家眷弃城而逃,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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