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周闵军令而行。
「尔等这是,想违军令不成?」周闵平日虽宽待军士,但在战时,却甚重军纪,见士卒不领军令,当即怒喝开口。
「将军误会了!」适才房中士卒终是追上将军步伐,见周闵大怒,忙快步上前开口解释。
「不是大伙要违军令,而是...而是...」士卒似有难处,欲言又止。
周闵愈发觉得事有不对,眉头一竖,怒斥道:「而是什么,行伍之人,扭捏什么!快说!」
「是...是...」士卒不知该如何开口,磕磕绊绊,始终未曾言明。
正当周闵欲再发怒时,只听院中一从容之声响起:「行了,既然大将军已醒了,尔等不必再守,各自归营去罢!」
闻声望去,只见一人清瘦面庞,颧骨高突,双目细长有神,身着裘绒长衫,信步而来,正是军师范谋。
「范军师...你来得正好。」似已察觉到了什么的周闵,瞧着离去的一众齐云军士,似抓住了救星一般,慌张开口,心急之下,扯动胸腹内伤,引得咳嗽不止。
范谋狭长双目微眯,目中闪烁不定光芒,不急不缓开口:「倾谷一战,周将军身先士卒,大破唐军,身受重伤,此刻应好好修养才是,为何却不顾身体...」
不待范谋说完,周闵就已打断:「范军师,这些容后再谈不迟,我且问你,你可是一直待在城中?」
眼神微扫,范谋抚须,从容开口:「不错,范谋谨遵大将军之令,率军守城,一直不曾离开。」
周闵深知,萧辅麟、范辅劭,乃是云王定下,范谋一直陪伴在二世子身侧,如世子有异常,范谋定能瞧得出,忙开口问道:「范军师可曾发现世子有何不对?」
范谋微叹一声:「周将军令范某率军守城,直至听闻世子被困倾谷,范某心中已然大乱,待整军出征之时,却闻世子已破敌归来...苍天有眼,如若世子...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云王他老人家。」
范谋并未直言回答周闵之问,但这一语双关之言,似在有意无意间,提醒着周闵之失。
周闵怎能听不出范谋言语之中的问责之意,他心中亦对折损万余云天卫与陷世子于险境深感愧疚,但比起这些,周闵却更想查探世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瞧向范谋,知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想起先前军士所报,周闵话锋一转:「范军师,我军本就兵力弱于对方,尽
管斩杀三万余众,但我军依旧势弱,听闻世子俘虏八千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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