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倾坛饮酒的陈庆泽似已被这等文人惆怅所扰,再度听得,挠头不已,忙将此等空费心力之事撇入手中酒坛,灌入腹中,摇晃着脑袋,呢喃开口:「我这脑袋,左边是酒,右边是面,这一晃,就成了一团浆糊,莫问我...莫问我。」
眼瞅着陈大哥是指望不上了,顾萧只得自己想法子来应对叶大哥这「文人惆怅」之举。稍稍思忖一二,抬眸望向凝立窗边的背影,轻声开口:「困扰叶大哥的,无非是这行万里路,可大哥要知道,人之一声,精力确有限,哪能行的如此多的路程,当脚步无法丈量脚下路时,书中文字却可...想来书中圣贤,只以此激励后来者而已,非是务必要如此做,叶大哥说,是与不是?」
此言一出,窗边凝立的叶凌寒骤然回首,目光灼灼,盯向少年,虽未开口,但起伏的胸膛已显心中惊诧,就连一旁兀自饮酒的陈庆泽,才将微阖的双目也骤然睁开,望向少年背影之时,似已陷入沉思。
「妙啊,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行得万里之途,又怎能如古人言之的...‘行万里路呢。」叶凌寒恍然喃喃,目中已有神采,快步从桌旁而出,行至少年身旁,拉起臂膀,继续言道。
「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难得今日夜色正好,叶某还有许多不解之处,咱们一一探讨!」
听得此言,顾萧心中暗暗叫苦,自己随口胡诌一言半句,本想着尽快含糊过去,好回房中查探今日到底是谁在暗中窥探,却不曾想碰巧解开了叶凌寒心中疑惑,反倒让他来了兴致。
灵机一动,在叶凌寒拉起自己一瞬,假意内伤复发,连连咳嗽,引得叶、陈二人齐齐侧目。
陈庆泽本有些担心少年伤势,可当望着少年咳弯了腰,面色却显病容,目中闪过恍然之色,放下心来,暗赞木小兄这脱身之法,当得急智,不过既已解开了三弟心中困惑,想来已能睡个好觉,当即假意嗔道:「三弟!木兄弟可不是大哥、二哥,平日里与我等探讨也就罢了,眼下木兄弟重伤才醒,还是让木兄弟回屋休息养伤罢。」
叶凌寒不似大哥般看穿了少年心思,只道是自己强拉硬拽,让少年耗费心力,这才引得伤势复发,忙开口道:「都怪我...让木兄弟伤势复发...对了!」
口中说着,转向陈庆泽道:「大哥,此事还需你来相助!」
三人结义多年,只一个眼神,陈庆泽就知自己这位兄弟要做什么,面露忧色道:「你每奏那曲子,都会耗神费力...你可想好了!」
「木兄弟解我心头之惑,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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