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才觉足底湿滑,伴随浓烈血腥气味,不住灌入鼻腔,师兄弟二人非是不谙世事之人,立时便知足下是何物,当即想起来时,被困与此洞之外的鹿儿,只短短一瞬,就已被无间狱阵,吸干了血肉,三人入洞之时,那鹿已然成了一副白骨。
正当惴惴不安之际,却听厚师兄开了口,冲着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恭敬道:「白师兄...你在此地多年,师弟现欲掌灯,还请闭目,莫要被刺伤了双目。」
依旧未得回应,静地连身后两红袍不禁生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慕容厚却不在意,即便漆黑洞中,不见五指,仍是恭敬而行,至洞中岩壁前,止住身形,抬手摸索片刻,取下火把,以火折点燃,而后火把微倾,待得跃动火苗触碰岩壁一瞬,岩壁顿燃...
火焰顺着岩壁游走,不消片刻,终将整个洞穴照亮,在黑暗中呆了许久,火光亮时,略觉刺目,师兄弟二人以手遮目,缓解片刻,方才渐渐适应洞中光亮。
时至此,红袍二人方才瞧清,原是这岩壁之上,早有人以斧凿刻出凹槽,灌入油脂,环绕整个洞穴,故才在火把靠近之时,立时燃起。
红袍二人正惊叹,在此洞中,凿壁之举,又被浓烈腥味,拉回思绪,低头望去,顿惊当场,二人足下,一片殷红已没过靴底,在火光映衬下,闪烁粼粼之光,顺势望去,这洞底皆满殷红,宛若血海一般,确无愧无间炼狱之名。
在那血海中央,似有一人,披头散发,头颅无力垂低,双臂张开,以跪姿显现,诡异至极,此人一动不动,令红袍二人面面相觑,不敢移动半分。
「白师兄受苦了...」正当二人踌躇不定时分,身后传来慕容厚满凝‘愧疚"之声。
二人回首,望见慕容厚举火把,缓行而来,落足之时,靴底踏在殷红之上,如在血海之中生出阵阵涟漪,波向跪地之人。
似已适应了洞中火光,听得慕容厚开口,跪地之人,缓缓抬首,从容开口:「多年不见,师弟倒是武境大涨,深得师父重用,你能来无间狱,看来风凌当已归你所掌...」
随声而动,此人开口之时,身上传来「哗啦、哗啦」之声,红袍二人这才注意到,披头散发之人哪里是可以摆出双臂高抬而跪的诡异之姿,分明是被铁索吊起双臂,若困倦欲歇,只得以此等跪姿入睡。.Ь.
两人眼角抽动,慕容白这等谷中天才,到底是犯下了何等大罪,才会被处以这等残忍刑法,困于此地。
思忖之际,觉有人轻拍己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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