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轻叱道。
“着!”
说来甚是奇怪,不过衣衫的蓝袍,竟如听懂了谷主之言,与空中自行展开,冲着少年缓缓而落,转瞬间就要将少年裹入其中...
顾萧怎愿坐以待毙,自己肩上不仅肩负着霖儿、李叔等人性命,更肩负着师父要找寻那‘一晌贪欢’之重任,眼见蓝袍落下,唯有一法,或可从这谷主所困中脱身...心思定下,当即咬牙,欲再运起丹田深处的那股如墨杀气时,却闻一人声传上悬空崖来...
“你这女子,心思倒歹...徒儿性命,也能随意牺牲...不过要动我这兄弟,需先过我这一关...”
声落,影至。
雄浑真气随掌同出,正中缓落而下的蓝袍之上,虽不曾将其击碎,但总算将蓝袍从少年头顶逼退,也正此时,少年方才清晰瞧得来人是谁。
布衣虽简,于少年眸中,却伟岸至极,依旧单手持箫,负于身后,满头乌发,在周身内力涌动下,无风自动,唯有额前一缕,已显苍白...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毙吕残于掌下的陈庆泽,如此前他还是半步宗师之境,而今从其另一掌中萦绕的肉眼可见真气看来,他已在与吕残一斗中,窥得大道,破开宛若高山的半步之遥,跨入真正的宗师之境。
击退蓝袍之际,陈庆泽周身气势不减,散出阵阵骇人之势,就连足下悬空崖上坚实之地,也感受到这位新晋宗师的巍峨之势而震颤不止,便是此前慕容白需以毕身功力,才碎去一角的崖体,也在陈庆泽足下发出阵阵碎裂之声。
正是有了陈庆泽相助,少年心头忽觉一松,胸口迟滞顿消。
“呼...呼...”轻吐浊气,松弛下来的少年,方觉身体微沉,双足一软,差点瘫软在地,万幸断月尚在掌中,忙以剑拄地,终是稳住身形。
陈庆泽瞧向适才控住木兄弟的女子,登时心惊,即便已入得宗师之境,竟还看不出此女深浅,如此说来,唯有一种解释,那便是此女武境修为仍在自己之上...可自己眼下已入宗师,能临自己之上的,唯有一境...
想至此,陈庆这立时骇然,不敢大意,目光紧锁数丈之外女子,微微侧首,向身后关切开口:“兄弟,如何!”
‘木兄弟’与‘兄弟’之称,虽只差一字,但意味着什么,少年怎会不知,眼下强敌仍在,只得掩住心头暖意,冲着身前布衣,坚定开口:“大哥!我无碍!”
不曾回首,更瞧不见少年面上神情几何,但‘大哥’二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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