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破局的确精妙,圣上冷哼一声,指间微捻,先前所捻棋子瞬间被其捻成粉末,在窗棂光影映衬下,洒落棋盘...双指一勾,一旁黑色棋盒之中,一枚黑子骤然飞起,直落入圣上指间。
曲直弹,红芒落,黑白错...
人影交锋,明暗蹉磨。
屋外守候的二人,皆当世高手,怎能不查身后室内氛围陡变,严若海护主心切,当即便要回身推门而入,却不曾想抬手之时,身旁佝偻老狗已在转瞬,就已挡在门前。
“你要作甚?”严若海宗师气势,瞬时攀升,刚猛霸道的真气,令其须发,无风自动,只是跨前一步,足下青砖,顿生纹裂。
反观老狗,却仍是佝偻窝囊模样,但面对迎面而来的霸道真气,硬是不曾后退,只是握住搭于左臂的拂尘,轻轻一挥...两人之间,似有无形之物,轰然对碰,明明无遮无挡的二人身前,竟显出些许撕裂之状。
二人各退半步,严若海衣衫整齐依旧,唯有须发稍乱,而那老狗,腰却弯得更深,看似是与严若海平分秋色,但其拢入袖中微微颤抖的手掌,已显出适才交手,他已失了半招。
“莫再逼我出手!”严若海眉眼圆睁,适才负后双掌已出,无形真气渐渐汇于掌心,微微龙吟渐起。
“圣上自处,不喜人扰,还望大人思虑清楚,是否真要闯入。”平复了内息的忠齐,尽力使自己语调平缓,从容开口。
严若海岂是被人吓住之辈,见得这老狗不愿让路,再启步势,靴底触碰地面青砖之时,若隐若现的真气俨然已流转足边,仿佛是踏足云端,驭龙而行。
脚踏鳞渊,掌擒游龙,此一招正是严若海毕生绝学,忠齐见状,浑浊目中终不再是苍老之色,顿满凝重,拢入袖中的手掌,也抚向臂弯之间的拂尘之柄。
眼见宗师之斗便要生于这小小庭院之间,厢房之中,威严之声终是传出,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之氛围。
“够了。”
此言一出,二人瞬间散去凝聚内力,纷纷俯首,忠齐听得房中步履之声响起,忙让开一旁,躬身以待。
“吱呀——”房门打开,圣上已手捻玉持,阔步而出,目光轻扫,将青砖之上痕迹尽收眼眸,但却并未多言,只是开口问道。
“严彬还需几日,可抵汴京?”
严若海抱拳行礼道:“启禀陛下,飞鸽已回,严彬已接下圣旨,率骁骑营日夜兼程赶来,以老臣算来,不消三日,定能赶到。”
圣上眼眸半遮,瞧不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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