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这便准备一番,不知几时动身。”
圣上笑道:“想来这一日,忠齐已是调息得当了,去传旨吧...今夜动身,不必惊动他人。”
“今夜?那唐...”严若海听圣上欲连夜起程,想到昨日从自己与老狗手下逃得一命的唐氏公子,本打算将功赎罪之请到了嘴边,却又咽回了肚中。
圣上当然猜出了严若海言中之意,轻声一笑道:“既是破开棋局杀招,自需再耐心布局不是,若是心急,只怕要折几子,岂不得不偿失...去吧。”
闻听此言,严若海知自己想再表忠心只能耐心再带良机了,只得行礼退去,行至院墙前时,身形稍顿,目光无意一瞥,望向小院之中紧闭房门,凝视片刻,终收回目光,缓退而去。
待得严若海离去,小院之中唯剩圣上一人之时,这位齐云之主,方才向着身后厢房之中,缓缓开口:“行了...老严已是远去了,你不必再掩内息,出来吧。”
话音落时,身后厢房门悄然推开,佝偻老狗黑袍身影浮现漆黑厢房之中,许是因昨夜刺杀不成浑身灼伤,这老狗的腰似已弯得更深,就连裹身黑袍,也已换成了宽大斗篷,兜帽将受伤的面容牢牢遮掩。
弯腰行出,至九五身侧三步方止,躬身恭敬道:“老奴有罪,不能为圣上分忧,若今夜圣上未曾下旨动身,老奴定再行刺杀之...”
言未尽时,就见圣上微抬手掌,当即止住语势,听得圣上淡然开口,不过却不再是刺杀之事,而是将话锋转向离去的护军宗师:“忠齐,你伴驾亦快二十年了,你觉得...老严可有古怪?”
如此明着发问,倒让老狗心中有些慌乱,虽说自己心中盘算,的确是重伤而归,好让这位九五疑心尽往那位游龙宗师身上,可眼下他如此明着问自己,看来不止是严若海,便是自己身上疑点也不曾洗去分毫...
思忖再三,老狗将本就弯得更深的腰再弯几分,尽力平静开口:“老奴不知,老奴只想一心为圣上分忧...其他的,都不是老奴该去思虑的。”
如此回话,端得滴水不漏,果不其然,此声落时,显然能感受到圣上审视目光稍去,而后平静之声入耳:“很好,适才天象异变之时,你不顾自己的伤势赶来,朕心甚慰。”
“老奴能长伴驾前,皆因圣上垂怜,这些只不过是分内之事,不足提矣。”老狗恭敬应道。
圣上也未在此事上再过多言,而是话锋一转道:“严彬还有几日能赶来汴京。”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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