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仍是一天的主题,再加上反常的暴风雪影响,环境可见度不足十米。
气垫船在这种环境下又继续往前开了两小时后不得不停下来休整过夜,给顶风前进燃油消耗得比想象中要快的油仓加油。
压缩饼干配热水当晚餐,然后布宁芬格尔楚天骄三人聚在一起打德州或者斗地主,零有时候在旁边发呆有时也会加入牌局,路明非则是在冥想,以能够有价值地度过这漫长的时间。
然后休息、守夜……直到守夜的芬格尔惊呼又发现了一群死侍。
它们跟昨天深夜的那群死侍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地矗立在原地,细长的身形宛如与肆虐的暴风雪融为一体,躲在光源照射不到的黑暗里窥视着他们,暗金色的眸子犹如萤火摇曳。
“跟昨天一样,用君焰清理掉它们。”路明非平静地说。
“那我早餐得多吃两罐牛肉补充体力了……”芬格尔一脸无奈,脱掉外套拿着龙符咒走出船舱。
漆黑的雪原又短暂地升起一轮太阳,冲天的火光熄灭后又重归于黑暗与寂寥的风雪。
第三天,又是重复的赶路、停船、休整、打牌、守夜、死侍出现、君焰洗地、继续休息。
暴风雪仿佛永不停歇,他们前往下一个补给站的路途似乎也变得永无止境,他们前进的速度大幅度减缓,负责驾驶的布宁精神也有些萎靡。
路明非叫停了他,提前开始了第四天的休整。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了鼓舞精神驱散慌乱,晚饭又吃起了热气腾腾的牛肉火锅。
消遣时间的打牌环节换成了商讨的头脑风暴。
“我们现在应该是被困在尼伯龙根里了,不然没法解释这见鬼的天气和那群真正的鬼东西。”楚天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那既然咱们是在尼伯龙根,有困难找帝皇……”芬格尔看向了路明非试探性地问道,“咳咳……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向帝皇陛下祈个祷,让祂老人家给咱们一点指示?”
“不要祈祷,这片尼伯龙根很不对劲。如果真的祈祷了,可能会有除了帝皇意志之外的亵渎存在回应戏耍我们。”
路明非摇头否决,一种无形的恶意从那天听到梆子声开始就一直纠缠着他。他以为这是脑桥分裂手术的后遗症,但在今天他休息冥想时,那恶意终于展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变作实质性的尖细低语缭绕在他的耳边。
毫无疑问,这恶意是来自于亵渎的恶魔。
可为什么会有恶魔?是那头万变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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