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就照着长久打算。
何瑞铭急忙去找住处。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正,世子爷今天晚上就要住下,这半天的功夫,要找到住处,还要打扫擦洗,安排家俱用具,杯碟被褥,热水条冰……
何瑞铭加快了脚步,时间太紧!
顾砚晃着折扇,到照月楼吃了饭,回到码头。
码头上,王贵已经带人搭起棚子,放好了椅子桌子,棚子门口竖着顾砚那面顾字将旗。
顾砚站在棚子前打量着四周,一眼看到对着几条大船点着数,写写划划的黄显周和姚先生,折扇点了点黄显周,吩咐道:“叫他过来。”
黄显周跟着小厮进了棚子。
棚子位置选得极好,凉气习习。
黄显周进了棚子,只觉得一阵凉爽,十分舒泰。
“坐。”顾砚示意黄显周。
石滚将茶放到黄显周旁边几上。
黄显周忙欠身致谢,目光落在那只巨大的杯子上,没能控制住,瞪大了双眼。
“阿囡说你是个用大杯子喝茶的。我让人给你找了这只杯子。”顾砚笑道。
“世子爷可真是体恤,下官多谢了。”黄显周急忙欠身道。
顾砚眉梢微挑。他这腔调可真够阴阳怪气的!
“说说你一阵子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想法。”顾砚转入正题。
“是。”黄显周垂下头,眉眼耷拉下去。
刚才那句话好像又没说对,唉!算了,还是说差使吧。
“码头上的扛夫卸货,都是定价,一个工多少钱,一年一调,由海税司牵头,各大商行,以及码头各帮共同议定。
“议价的规矩是照去年里每个月的米价,油价等几样东西涨了多少,或是降了多少,这一块规矩死,倒没什么。”
顾砚嗯了一声,这些,从前的他,以为都是些琐屑细事……
“扛夫卸货,也是点货。一船货卸完,拿一根竹板,什么货,几个工,货主画押,扛夫头儿拿到点检所抄录画押,凭竹板到银庄支钱,银庄每月和海税司结算卸货钱。”
顾砚听的眼睛微眯,怪不得何承泽说海税司之复杂,牵一动百。只卸货一项,就已经牵涉众多。
“点检所隶属于三司使,每年由礼部挑选擅长格致术数的举人充任,所得计数,每月直报三司使。这一块,充任者两年一轮,只计数汇总,上手极快,下官以为,极难动手脚。”
“三司使的数目和海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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