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丘神绩身上所打开的突破口;太子李弘也再度以监国身份,对留守的下中书门下发出堂贴。一方面开始在长安城内,开始搜捕丘神绩昔日的同谋,也是一些破落勋贵和家门庶流出身的子弟。
他们往往在南衙十六卫相关的勋、翎、策,五府三卫;当任中层军官或是下层将校的职位;同时因为家门的渊源,随之上任的还有数量不等的护兵、家将之类成员,前后牵扯出来足足有二十多人。
千万不要小看只有这点人,再加上他们的护卫、家将,就足以掌握和控制各自配下,一旅或是一团的士卒;再适当的加以蛊惑和许诺,就可以驱使他们在京中拉起上千,乃至数千人的人马来作乱。
而丘神绩也只是其中,位于京畿道数十个军府中的暗子之一;如果不是这一次因为十二殿下遇袭,而被仓促发动起来前往支援/善后;只怕还没有那么快被暴露出来,还有这么一张暗中罗织的网络。
而作为这张以互通声气,互助为名的网络重要节点,也是日常为这些家门破落、庶流出身的将校,暗中提供财帛和物资资助的关键人物;也很快随之被牵扯出来,却让负责追查的知情者大吃一惊。
因为,与预计之中的武氏宗亲大相径庭;对方也是一名世家子弟,时任殿中监的郑敬玄。他不但出身荥阳郑氏的连山房,与太常少卿郑休远属同一脉,更是高祖李渊第十八女——千金公主的驸马。
从辈分上说,算是今上的姑父,太子李弘的姑祖辈;因此,当这条线被牵扯出来之后,郑敬玄已经抢先一步,以供奉祭祀之物为由,前往东都述职去了;也暂时脱离了太子李弘的控制和职权范围。
另一方面,太子李弘则是以监国之名,派出相应的东宫使臣,开始以备荒的理由检查,京畿道内诸军府的衣粮储备和诸番供给情形。结果,当即也查出了若干暗中虚冒、克扣、亏空和挪用的弊情。
当然了,正所谓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道理;自贞观、永徽以来,虽然边地不乏烽火绵连;但是作为都城肘腋的京畿、关内道,早已经承平数十载,武备松弛、积弊横生,也并不算是稀罕事。
关键是东宫在如何不触及二圣的忌讳之下,变相的扩大在军中的影响力,乃至获得潜在援力。首先,那些被限制和打压的勋臣不能走的太近;宿卫万骑和羽林军;南衙十六卫的在任将领也不能碰。
于是,整肃京畿、关内军府,顺便赈济那些穷困的府兵家庭,就是一个很好的介入点。事实上,自从永徽年间开始,因为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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