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八议之制;可用官品、爵位、金帛来抵罪。”
“但是体制内的规则,同样也有底限和死线;尤其是涉及到皇权相关的争夺和侵轧;那就不是个人身受其咎,一死了之那么简单;而是死全家,乃至株连全族的滔天巨祸。比如当年的上官宰相。”
“当然了,这也就是太平岁月才能看到的情景;如果统治秩序不复存在了,那就不是处斩几个、几十个人,可以解决的问题了。而是动荡争战、杀戮如草芥的尸山血海,是饿殍遍野的尸骨累累。”
“这就是先生所说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典故吧!”由此慢慢平静下来的女孩儿,沉默了许久又略有些颤声的再度开口道:“先生,奴奴其实想知晓史上另一个婉儿,又是怎样赴死的。”
“就是太子殿下尚未出世的那位嗣子,临淄王李隆基在先天政变中,派遣家奴王毛仲用白绫,将她绞杀在建春门外。”江畋抬起眼皮,意味深长看着她道:“至少还保留了最后一点全尸的体面。”
“当然了,也有一个传说,另一个你其实并未因此死去,而是被贪恋才色的王毛仲,用另一名形貌近似的宫人替下了;然后,就这么宛如幽魂一般,寂寞无闻的活在世上,甚至为他剩下了子嗣。”
“真是可笑又可怜!若是被人暗藏起来,不见天日的豢养余生,那奴奴还不若当时去死。”女孩儿的眉头一挑道:“不过,既然是享受过最高荣耀的体面,再被绞杀而死,同样也死的很难看吧?”
“被绞死之人难免会大小失禁的。”江畋轻轻笑了起来,再度解释道:“不过,生死之间自有种种难以言述的大恐怖,也是世上绝大多数人无以面对的,所以,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了。”
“听起来真是丑陋不堪,倘若有这么一日,奴奴倒希望有个痛快的了结。”而这么一番转移话题下来。女孩儿已然从那种异常情绪的影响中恢复过来,再度瘪瘪嘴道:“所幸,还有狸奴先生在。”
“所以,那些身居高位,久享荣华富贵之人;为了最后一点体面和尊严,才会因此整出吞金,服药,烧炭之类,自我了断的名目。”江畋笑道:“只为了避免落入素有积怨的政敌或是仇家手中。”
“实在是有太多不忍言之事,会发生在这些失败者,及其家眷和相关人等身上了。到时候,只怕是欲求一死,也是不可得的奢望了。千万不要小看人心的丑恶,未来那几位酷吏,就是籍此上位。”
“只要是敢于穷尽手段,三木之下缘何不认?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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