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因为之前变乱之故,始终保持了一个外松内紧的格局;因此,长久汇聚在京中的那些宦门、贵家子弟,富有人家的少年,都不免在严厉约束之下,多少有些躁动和纷乱频生。」
「是以,朝堂上的大老爷们,在权衡利弊和思量再三之后,觉得应当采用堵不如疏的道理,因此暗中多少放开了一些,原本被查禁的民间私赛;这西郭城道赛,便是其中诸害取其轻的产物之一。」
「至少恢复了城道赛之后,既让这些贵家子弟宣泄一二,也令城南那几个坊区的百姓,籍此谋求营生。当然了,明面上还是要顾及官府的体面,令金吾子弟和捕盗吏,象征性的追赶和驱逐一二。」
「毕竟,真要是因此出现了意外和死伤,最后还是得官府出面来善后的。谁又能担保,其中没有京中门第的家人、奴仆,或是豪姓之家的族人、子弟呢?对了,慕容县尉刚履任,尚还不知晓吧?」
「知晓什么?」慕容武略微诧异道:「我方前正在河东追查一个大盗结社呢?倒是无暇关注京中的报抄。」「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天下武道会提前。」宋文举应道:「此刻各地都开始选拔赛了吧。」
位于幽州城内的都督府附近,被称为「柳园」的馆苑之中,正当是杨柳纷飞、春光明媚的赏游时节。已经换上一身浅紫袍服的幽州副都督杜审权,也在一处假山的亭台中,与来自京中的使臣斟酌对饮。
对方生得清朗儒雅,美髯飘逸;哪怕穿着交领细纹的常服,也显得一丝不苟、得体端正。他就是杜审权不为人知的老友和旧识,亦是如今负责幽州纷乱局面善后的钦使贾登。只见他信手掷出一支投枚道:
「殷衡,你我早年相熟,也算是淡薄的君子之交了,又何须拐弯抹角的讳言再三?若是私下能说的,我自当是知无不言,但出门外就决计不认。若是涉及朝堂机要或是天家内事,那我也只能抱歉了。」
「贾参议,不知朝堂诸公,何时才能召还那位妖异讨捕啊!」杜审权这才轻叹道:「不瞒参议,老夫也是受人之托,实在推却不过,才厚颜代为私下相询的;却不知朝中的态度和用以,又当是如何?」
「燕山王府的那位少君之事,固然已经基本盖棺定论了,但安东都护府所属,却尚未安定啊!」贾参议却笑笑道:「还需这位国家之重器,继续镇压局面啊!毕竟,因为妖异阻道之故,贡赋多有延误。」
「……」听到这话,杜审权也心情复杂,却又如释重负的叹
了一口气:至少,这次将要倒霉的对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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