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东宫后苑的狸仙祠内,由宦者苏佑之(杨思勖)带路,引进来了一名蒙着双眼的小宫人;对着等候在此的女孩儿躬身道:“小使,前几日在猫坊左近仕事的苏鸾仙,已经带到了,还请训示。”
“有劳了,你且退下吧!”一身小袖衣银带束腰、头戴素色帔巾,做道童打扮的女孩儿,对他含笑点头示意;随又转而向着那小宫人道:“鸾仙,你我自小相识起,也有好七、八载的光景了吧。”
“回小使的话,怕有八年又三个月了。亦是承蒙掌书的关照,小使的用心,才让奴婢免于病亡在永巷之厄。”蒙眼的小宫人满面局促不安的轻声答到:“小使想要知晓什么,奴婢定当无所不言。”
“正因如此,奴也一直觉得,你是个知恩图报,尽心用事的好人儿,足以担待更多的职责和更好的差事。”女孩儿这才点点头,不动声色的道:“但在此前,我须得考教你一番,以狸仙为鉴证。”
“但请小使考察,奴婢不胜惶恐。”听到这话,小宫人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弛了下来道:“奴婢愿以狸仙起誓,于小使绝无丝毫隐瞒,所言句句不虚,若有差池当为天地诛灭,不入九泉。”
“当不至于如此的,我只想知道一些,你日常当值的情景而已。”女孩儿闻言也放缓了语气宽慰道:“话说,在乞巧节后的那几日,可有什么人,离开猫坊久了一些;甚至当晚未曾归还宿处的?”
“这……,就奴婢所见所闻,似乎没有什么人,擅自离开过,也无人夜不归宿。”小宫人冥思苦想了片刻,才像是泄了气一般的囔囔道:“倒是那几日,前来借用和归还狸奴的次数,有些频繁。。
待到这名小宫人离开之后;江畋才从描金彩绘的神龛背后,徐徐然转了出来,对着女孩儿说道:“她说的绝大部分都是真心话,至少自认为如此;惟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才含糊其辞而已。”
“那么,她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了?”女孩儿轻握着猫爪,拍着胸口释然道:“好歹是奴过去为数不多,私下结好的同龄人了;若是连她也不见得可信了,那奴接下来的日子可真是无人可用了。”
“不过,她也有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纰漏处。”江畋随即抽回小手中的爪子,习惯性的舔了舔毛说道:“比如那几日正好赶上,颜昭训招待外眷的小生辰,专程过来借了几只温顺的,充做场面。”
“这么说,居然是那位出面和经手此事的女史谢瑶环,嫌疑更大一些了?”女孩儿当即就反映了过来,回忆道:“奴似乎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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