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
离开宏德殿,流春小声问道:“公主,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这样说没关系吗?”
温妤看着她,笑道:“我有说一句假话吗?”
流春想了想:“没有。”
温妤耸耸肩:“对呀,我可没说一句假话,那些话她们本来就说了,我呢,只不过是改了改顺序而已。”
见流春还是有些不明白,温妤举了个例子:“比如说一个将军屡战屡败是什么意思?”
流春皱眉:“打仗一直输,没有能力。”
温妤点点头:“那如果我说这位将军是屡败屡战呢?”
流春愣了愣。
“同理,一位大学士跑去经商,混的风生水起,赚的盆满钵满,一般人听了会觉得他满身铜臭气,认为他俗,不配成为大学士。”
“可是如果说,是一位经商有术的商人,在经商之余还钻研学问,知识渊博到可以媲美大学士,那么别人听到了就会肃然起敬,认为他是个儒商。”
“所以说,同一件事,换个顺序去说,就大不一样,但是说的也都是真话。”
流春眼睛瞪的老大。
新岁宴的场地跟温妤预想的不太一样,竟然并不在室内,而是在冷嗖嗖的室外。
不过想想也是,殿内再大,也装不下这么多人。
只能说老天爷给面子,竟然没有飘雪。
甚至因为总是在这园子里举办新岁宴,这原本普通的园子也更名为新岁园。
真是潦草。
新岁园里此时已经聚集了许多朝中大臣,他们都十分有序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偶尔举起杯子和身边的大臣同僚小酌一杯。
至于身边女眷的位置却都空着。
因这宴席还未开始,这些官家小姐们都在园子的另一头赏梅作诗。
温妤一进新岁园,便听到了一阵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温妤挑了挑眉,带着流春朝着笑声那边走过去,然后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看热闹。
“李二,你要是作不出来便罢了,头上这簪子可就要归我了。”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粉衣,面容娇俏的女子,她盯着李青依笑了笑,脸上掩藏着一丝不屑。
不过五品盛京府尹的庶女而已,竟然也敢参加新岁宴?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李青依抿了抿唇,并不愿意将簪子拱手让人,但是作诗她的确比不过临江侯的嫡女。
“我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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