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飞鱼卫半睁不睁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纵然是训练有素的他,此时也难免在心中狂叫,什、什么情况啊!
他这辈子还没被男人亲过……
虽然也没被女人亲过,但是……
没事的,没事的,脸上戴着易容面皮,不算亲到了。
阿勒诗坐在马车中,手掌握紧了车框,隐隐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也是这声音让他回过神,他怔然片刻,松开了手掌,沉默地低下头。
而兰斯的目光落在飞鱼卫的脸上,一点一点地琢磨着他的表情,片刻后,他挑了挑眉,有些不高兴:“竟然不骂我?”
飞鱼卫:……
长公主啊长公主,您这是给属下留了个什么玩意啊?
他沉默一瞬,脑中在一秒内迅速百转千回,最后吐出一句:“贱人!”
兰斯闻言眉心微皱,似乎有些不满意这句咒骂,他盯着“温妤”,眸光闪了闪,但是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抱着他大步走入王庭。
阿勒诗忍不住轻声道:“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她……”
兰斯脚步顿住,回首看了他一眼,蓦地冷笑一声,似乎是在笑他的自作多情,又似乎是在笑他的自不量力。
飞鱼卫:……
两男争一飞鱼卫的戏码有生之年也算是给他赶上了。
这时,阿勒诗闭了闭眼,又道:“别强迫她……”
飞鱼卫:……
有种不妙的预感。
兰斯没理会阿勒诗,大步离开。
“流春”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狄努王皱起眉头,神色严肃:“你不会真对他看上的女人动了念头吧?他费尽心机都要先将人掳来……”
“没有。”阿勒诗捡起掉在马车上的手炉,语气平淡又坚定,“没有什么念头。”
他哪里配。
从他配合这个计划开始,他就不配了。
阿勒诗抚摸着手中的手炉,沉默不语。
而兰斯一路抱着飞鱼卫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流春”关在了门外,然后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床上。
无视外面“放开公主”的呼声,他眯了眯眼道:“怎么这么乖?”
竟然一路安静到现在,既没有叫他滚,也没有骂他是狗。
很奇怪。
他的目光流连在飞鱼卫的脸上,眉心一点点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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