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具遮掩,便将人变成鬼,道门之人自相残杀,却是同归死途,水晶牢笼内只余一片刺目血色。
鬼卒处理着尸体,冲刷去血液,浓稠的血水被稀释后慢慢渗入地下,而此消彼涨,另一方,应飞扬所在之处,牢室的血水再度上涨,已渐渐漫到了他的腹部,腥臭血水中,应飞扬端坐如初,似是与血池融为一体。而脏污怪人亦是同样,血液涌入后,他便如吸了五石散一般舒爽的浑身一颤,而身上的脏污已渐渐被血水冲刷着,使得腥臭血水更加污浊。
这一场游戏,同样另晏世元满意。“哈,正道?”轻轻一笑,短短二字,此时此刻说出却是恰如其分,晏世元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讥嘲,看着血腥犹未退去的杀伐场,为这场游戏做下最刺耳的批注。
其余道门之人心生莫名滋味,皆不禁低下了头,似是为道门那同道操戈的杀戮感到羞愧,似是在疑虑如果方才那些人中包括自己,自己又将作何抉择?又似仅仅是畏惧晏世元,唯恐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俯瞰众人俯首,晏世元又放声大笑,此时,却闻冷冽一声,
“你若还有其他把戏,那下一场,换我奉陪!”众人俯首,却有一个女子昂起了头颅,凝视着晏世元。粉雕玉琢的面容带着创口,面容却更显坚毅,而一双明眸隐含怒火,无半点畏惧和迷茫,正是谢灵烟宣战。
晏世元眉头一挑,露出讶异之色,他本以为眼前女子看到方才的结果,再受他的言语影响,应已是自责得近乎心神崩溃,但谢灵烟心神的坚定,却远在他预料之上。随即嘲道:“方才未参加游戏,就已害死三个人,若是亲身参与,那岂不是有更多人要因你而死?”
谢灵烟冷道:“强迫他们参与游戏的是你,引诱他们自相残杀的也是你,你以为本姑娘会因内疚,将你的罪过归于己身?可惜,我师尊教过我,道德是正道人士自律的绳索,而不是你们邪魔外道用来惩罚他人的枷锁!”
“哦?”晏世元来了兴致,他遇过许多‘正义感过度’的大侠,这些人的弱点是总是过于自责,对付这些人,有时只需擒掠一些无辜在他们面前杀掉,然后告诉他们,这些无辜者是因你们而死,就可以欣赏到他们崩溃的嘴脸了。
实际上,晏世元自己也觉得好笑,杀人者杀了人,之后再将罪过归罪于侠客无力援救,这么荒诞的事,为什么总有人认同?这样的大侠见得多了反而乏味了,好在眼前这女孩并非这样无聊的大侠,她心智坚定,头脑明晰,心存正念却不死板,这才是最佳的游戏对象,这才有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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