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酒,但也颇怀念这旧时滋味,先自挑了一小坛饮上一口,辛辣又醇厚的酒味从舌尖涌上脑中,“嘿,到底生意做大了,连水都不敢多掺了。”
应飞扬赞了声,提着酒边饮边行,到了过往居住的道观时已然微醺,而商影、谢灵烟师徒已等候多时。
一闻酒味,谢灵烟便皱眉道:“哪有大早上就饮酒的,应飞扬,你被你那酒鬼师傅带坏了!”
“谁饮酒了?尽瞎说!”应飞扬矢口否认。
“脸都红了,还不承认!”谢灵烟一口咬定。
“师姐脸也红扑扑的,莫不是也喝了酒?”应飞扬笑嘻嘻盯着她脸道,“哟,恢复的倒挺不错,那日看你说下手就小手,以为你真不再乎容貌呢。”
便看谢灵烟两颊生晕,如珠玉映霞,眉宇间暗藏几许春情,不但疤痕已不可见,还比往日更加容光焕发。“那楚颂的驻颜本事倒真不是吹出来的,师姐比往日更漂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那找了如意郎君呢。”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谢灵烟啐了一口,道:“你莫说我,师傅让苗淼、明烨他们留话与你,你若出了酆都,便往锦绣山庄与我们会合,也顺百年替你把眉上那疤痕祛除,你倒是听也不听,现在可好,耽误的这么些时日,如今结了疤定了型,楚颂姐姐就算再怎么妙手也治不了。”
“事有轻重缓急,你懂什么?”应飞扬不屑瞥了她一眼道,甫出酆都之时,明烨和苗淼确实欲让他前往锦绣山庄疗伤,但他还有龙虎山之事待处理便没前往,而是留讯与商影和谢灵烟,约定在这凌霄剑宗名下道观碰面。
谢灵烟还击道:“是了,我还没问呢,你这额上的疤是怎么来得?莫不是在洛阳撩拨哪家姑娘不成,结果被人砍了?”
“一语中的!”应飞扬心中暗道,嘴上打着哈哈道:“恰恰相反,是我自觉本人容貌太过出众,到处招惹姑娘家相思,结果反耽误了剑上进境,为证求剑之心,我便手起剑落自毁容貌,既断了其他姑娘家的绮思,也让我更能专注剑道!”
“又胡说八道!”商影插嘴笑骂,但也不再追问,而是盯着他打量道:“不过看起来也不怎么成功,不若我帮你再多划上几道!”
说起来到底是男女有别,同样是面上多了道疤痕,在谢灵烟粉雕玉琢般的面上就显得狰狞可怖,便如最精美的艺术品被破坏一般令人惋惜,但在应飞扬面上则不同,截断眉角的伤疤非但整体上无损他的相貌,反而使原本俊秀的面孔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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