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钱包干瘪的速度在加快,索尔忧心忡忡,等战利品花光后,他难道还能依靠每个月的学分工资,一点点攒钱?
……
“塔主,血棘家族的拉尔夫过来拜访您。”一个金发碧眼,没什么情绪变化的男性二级学徒站在起居室门口,对着里面坐着的戈尔萨深深弯腰行了一礼。
这里是巫师塔的第十八层,第十八层到第二十一层全都属于塔主戈尔萨一个人。
第十八层有个很大的会客室,装饰得富丽堂皇。
那些国王、贵族们追求的、喜爱的,大多都能在那里找到。
但那里只是招待普通客人的地方。
在大会客室旁边,有个不起眼的小起居室。
这里才是塔主平时见导师、学徒的地方。
起居室里没有常见的桌椅,全都是包裹着柔软棉花的沙发,以及铺了全屋地面,走路都会陷进去的厚绒地毯。
起居室的墙壁上砌了几排花架,种在上面的花朵正是索尔曾挑选过的伴生花。
此时这些伴生花都在整齐划一地左右摇摆,像在舞蹈,也像在抻着脖子高歌。
靠外的墙壁上,有两扇近乎落地的长方形窗户。半透明的磨砂玻璃,让洒进来的阳光有那么一丝丝灰暗。
整座巫师塔的主人,戈尔萨坐在起居室内最宽大的沙发上。他全身都包裹在暗红色的巨大斗篷中,只在兜帽下面,露出了一点点粉色的下巴。
戈尔萨的对面,站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佝偻老人。
那老人很是恭敬,但显得有些没精神。
正是索尔的表面导师,卡兹。
两人正在交谈,被负责传信的学徒打断。
戈尔萨侧头看向学徒,“血棘家族?”
那学徒的背又往下沉了几分,“是塔内二级学徒西德的出身家族。”
经过学徒的提醒,卡兹想起了这回事。
“血棘的拉尔夫?他不是死了吗?我记得下葬得还挺匆忙。”
“哦,我想起来了。”戈尔萨突然感兴趣地对卡兹说,“血棘家族的血肉巫术还是挺有意思的。可惜和我们研究的方向不对,不然招他进来做一个导师也不错。”
卡兹尴尬地笑笑,低声提醒戈尔萨,“塔主,西德就是被索尔杀了的那个学徒。西德也是拉尔夫的孙子。”
“哦,那拉尔夫过来想做什么?”
这句话是对着传信学徒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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