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索尔这个看上去还没他儿子大的男孩行了一礼,“请容我换上衣服,这样接待您太失礼了。”
“不用了,我也不在乎这些麻烦的礼节。”
索尔的话,直接令谢利迈向他衣服的脚步顿住。
谢利不可置信地看过来,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索尔直接封住了他开口的机会,“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一个制造怨灵的方法。但这种方法并不能将你从一级提升到二级。”
索尔在路上听完老疯子的故事,意识到这个小镇的头领似乎在和野蛮人做交易。而野蛮人的祭司,就有一套独特的用普通人炼制怨灵甚至恶灵的方法。
这让索尔怀疑,眼前这个一级巫师学徒,是不是就在试图用野蛮人的方法让自己晋升二级?
他之所以一路没有任何作为,就是想直接看看这个小镇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再多的调查,也不如亲眼看看来得清晰。
看着对面巫师学徒,那如被水泡得发白的尸体一般的身躯,索尔就知道,对方至少一两年前就开始用怨灵提升自己了。
即使索尔并不清楚具体方法,也能从其原理上分析出,副作用之一必定是吸纳诸多怨灵后,被其中纷乱的意识所困扰。
它会让你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噩梦之中。
惊疑、绝望、疯狂、崩溃……
若没有相应处理手段,这会是谢利最终的结局。
介于此,索尔也猜到了磨声果减产的一部分原因。
磨声果≈镇定剂
谢利恐怕是在用磨声果平复他那混乱的精神体。
但这样做只能做到一时压制,最终还是会换来更勐烈的爆发。
对面的谢利听了索尔的话,表情有些吃惊,但索尔看其闪烁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未必会往心里去。
类似于“你不懂,我这是祖传偏方”的观念。
“你叫什么名字?”索尔突然问了一嘴。
“我叫谢利,大人。”
谢利的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
当他独处,或者处于绝对压制地位时,他十分享受这种与自然直接接触、无所顾忌的感受。
但是当他被人审视、被人压制,那现在的裸露就变成了羊圈里待宰的羔羊——毛都剃光了的那种。
索尔自然看出对方的不自在。
但他不能让敌人穿上装备。
谁知道对方衣服里面会有什么奇葩道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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