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哈。”
众女笑着点头,朝参拜许愿的地方而去。
北原苍介和金城秀一郎穿行在人群之中,颇为感叹。
“去年来南禅寺参拜,还没见到这么隆重的场面,真好啊,在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还能看见很多人脸上真诚的笑容。”
“听你说这话,我都要吐了。”金城秀一郎一脸嫌弃的看他。
他知道一些内幕,北原苍介一手缔造了现在的局势,即便他不是有意为之,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了无数人的人生。
可这就是资本家。
金城秀一郎明白也能理解,但不认同。
可那又能如何?
现在自己全家就是靠他吃饭。
叹了口气,金城秀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带着他来到了那座凉亭。
前主持,金城现一白发苍苍,看上去七老八十,似乎又苍老了一大圈。
他穿着很厚的冬装,身形有些句偻,在见到北原苍介后,浑浊的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
双手合十,一如当初。
“苍介,你会敲钟么?”
“不会。”北原苍介还是摇头。
“去年,它还是一口去晦钟,而今年,随着我们的宣传,它摇身一变,成了祈福钟,新年到了,钟声奏响,底下的信男信女们觉得听着它的声音,一年的期望都能达成。”
金城现一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
“那次后,我就退下来让秀一郎操持南禅寺的各项事宜,我看着它和过去变得截然不同,看着许多熟悉的僧人愤恨我们迷失本心,然后离开了它,去往其他寺庙,看着南禅寺逐渐壮大,名气隆重,越来越有地位和声望,也看着那些离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想要回来,嘴里说着不应该为金钱迷失信仰的人,一个个沉沦堕落,变幻嘴脸。”
“这一年,比我前半生看到的一切都要有趣。”
“金钱,总是让人原形毕露。”北原苍介深以为然,笑着附和,“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骂骂咧咧的离开,不是因为信仰,而是给得还不够多,仅此而已。”
“是啊,仅此而已。”
金城现一点头。
“快零点了。”金城现一颤颤巍巍,在金城秀一郎的搀扶下坐在凉亭台阶处,他像是苍老,随时会死去的苦行僧,看着漫天雪花飘落,看着台下无数的信男信女,看着北原苍介,看着自己漫长而孤寂的人生。
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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