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资格老,年纪老,又曾经做过御史大夫,脾气又臭又硬。
此时,他身上穿着布袍,已经破旧了,身上又老人家独有的气息,所以太守尉迟端是强忍呼吸的。
但是没有办法,要敬老啊。
这位宁不弃不仅仅是年纪大,而且还是科举上的老前辈。
“来人啊,给宁公搬一张椅子来,一定要软一些啊。”太守高呼道。
片刻后,一张椅子搬了过来,前御史大夫宁不弃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
“年纪大了,也遭人嫌弃了,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也没有人告诉我了。”宁不弃颤声道:“几十年前,我在朝中的时候,什么大案都见过了,也只有三司会审的时候,才需要我这个御史大夫上场的。”
宁不弃就是这样的,每到一处地方,就要责怪别人冷落了他。然后说自己的辉煌历史,我当年多么多么牛逼。
“你们就继续吧,我就舔着脸皮在边上旁听,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闲杂人等便可以了。”宁不弃又道。
太守尉迟端道:“哪里,哪里敢?有宁公坐镇,实在再好不过了。”
宁不弃又喋喋不休道:“哎,年纪大了,遭人厌弃了。官轿也没有了,玉龙山的泉水也没有人送了……不过,我也不爱这些东西,你要是送上门,我反而要打出去的。”
哎!这就是现实。
你不送我,我记恨你。你要送我,我还要摆出高姿态,把你赶出去。
太守尉迟端清了清嗓子道:“本案证据确凿,柳重当众刺杀敖鸣,穷凶极恶,不必等到秋后了,直接斩首。怒浪侯柳氏,妒忌贤能,买凶杀人,戴上枷锁,游街三日,流放三千里。”
然后,太守尉迟端猛地便要拍下,直接定案。
因为宁不弃来了,就多了一些变数。
“大人……外面来了一群人,号称是怒浪侯爵府的护卫,押送了几十名武者,说是绑架柳重家人的歹徒。一起来的,还有柳重的家人。”外面的文书冲进来禀报。
太守尉迟端寒声道:“此案已经判了,不必横生枝节。”
但就在此时,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鼓声。
“砰砰砰砰……”
太守尉迟端怒道:“何人鸣鼓?”
片刻后,一名官吏来报。
“启禀大人,击鼓鸣冤者是一名七旬老人,自称是柳重的母亲。”
这话一出,敖亭,敖平脸色剧变。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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