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未曾想:皇长子雏凤初鸣,竟是鸣在了我的头顶上……”
如是说着,窦太后不由又是一声长叹,面色也再次难看了起来。
“本想着步步为营,一点点为阿武筹谋、造势。”
“此番,皇长子却早早把‘皇太弟’三个字摆上了台面,彻底打乱了我的谋划。”
“现当下,阿武一无大义在身,二无大势可依凭——朝野内外,却早早被‘皇太弟’三個字,给吓成了惊弓之鸟。”
“事已至此,再想缓图,只怕是……”
言罢,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惹得刘嫖也是一阵皱眉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窦太后又好似想起什么般,再道:“听说绮兰殿那位,似有意和你堂邑侯府结为姻亲?”
听闻母亲提起此事,刘嫖却满不在乎的一摆手:“嗨~”
“还不是那长陵田氏,想要替襁褓中的小十寻一门亲事?”
“——动辄就是千金拜礼,女儿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偏小十如今,尚还在吃奶的年纪,都还不知能不能长大成人呢……”
对于刘嫖语调中的不屑与纠结,窦太后却是置若罔闻。
只稍一沉吟,便试探道:“若你先允了这门亲事……”
“再让绮兰殿那位,去凤凰殿施展一番拳脚?”
“——绮兰殿那位王夫人,是有些心机、城府的。”
“有这位给凤凰殿——给栗姬那愚妇使绊子,皇长子自顾不暇,当也能消停些?”
闻言,刘嫖只稍一思虑,便稍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
“母后可是忘记了?”
“上回,绮兰殿往凤凰殿,派了个女官游说……”
这一下,窦太后彻底不吱声了。
对于朝野内外而言,皇长子在宫中大发雷霆,打死了绮兰殿的主事女官——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几乎不比午饭吃什么、饭后喝什么重要到哪里去。
就算有一些价值,也更多是在刘荣这个皇长子身上:通过这件事,朝野内外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侧面了解一下皇长子的脾气性格、为人处世之类。
至于那女官?
说是‘官’,实则也不过是家奴,和寺人太监们没什么区别,死便死了。
就算是在民间,富户们打死了家中奴仆,那也是随便找的地方一埋,更或是直接扔到乱葬岗了事。
至于‘杀人偿命’?
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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