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原本信誓旦旦,当下却心生疑虑’的状态,也使得这台戏更为逼真了起来,将窦太后仅存的疑虑也打消大半。
这为天子启的后续安排,保留了极大的操作空间。
甚至可以说,在刘荣这么闹过一通之后,天子启在‘皇太弟’这件事情上,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就摆出一副‘好为难,想立皇太弟,又怕儿子再闹’的态度,等窦太后主动上钩。
介时,艰难点头也好,‘借酒失言’也罢,怎么都能顺利达成目的。
而这种感觉,是天子启不曾有过的。
这种有人陪自己演戏,还演的这么好——好到自己都轻松了不少、省了不少事的感觉,是天子启从不曾有过的。
连带着,昂首眺望向凤凰殿的目光,也是愈发深邃了起来。
“老二那小子,几日没回宫了?”
天子启悠悠一问,身旁的郎中令周仁当即一拱手。
“禀陛下,已近二十日了。”
“自皇长子出言不逊,又自禁于太庙之后,皇次子,已近二十日不曾回宫。”
“——这段时间,朝公大臣、公侯贵戚,都交替宴邀梁王。”
“皇次子偶有随行。”
···
“住在梁王府这段日子,皇次子同梁王养的门客们,也算是相处和睦。”
“虽偶有人,因梁王亲近皇次子,而对皇次子抱有敌意,但对于皇次子的文才,却也大都是服气的……”
耳边响起周仁那仿若机械版冰冷淡漠的语调,天子启只嘿然一笑。
那原本在长安城左右扫视的目光,也终于在凤凰殿彻底停了下来。
“朕的儿子当中,竟还出了个小夫子?”
“嘿……”
···
“人尽其能,物尽其用;”
“以身入局,又全身而退。”
“筹谋布局,滴水不漏。”
“尚未得立为储,便已是手足归心……”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只惹得周仁讳莫如深的低下头去,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而在护栏内,天子启又深深凝望向凤凰殿,最后再看了一眼,便悠悠呼出一口气,将目光移向了石渠阁方向。
——准确的说,是与石渠阁左右相邻,且已经封闭多年的棋阁。
“吴王那边,什么动静?”
仍是无比淡然,好似在问‘早餐吃了什么’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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