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便成仁!
尤其眼下,睢阳战事愈发不利于长安朝堂,以至于刘濞都敢当着长安天使的面,说出那句‘寡人已为东帝,尚何谁拜’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安朝堂派来见刘濞的使者,除了多送几个人头,或几个兵丁给刘濞之外,再无其他意义。
就如此番,袁盎假节出使,就连袁盎自己也知道:刘濞根本不可能听劝。
非但不会听劝,甚至还会将袁盎强留在身边。
果不其然,在明言表示‘我已经是东帝了,不需要再向谁跪拜’之后,刘濞下一句话,便宣告了袁盎彻底失去人生自由。
“德侯,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手足——德哀侯刘广的子嗣。”
“既是来了我身边,就不要急着回长安了。”
“等寡人破了睢阳,兵临函谷,德侯再随寡人圣驾,还定三秦……”
好嘛;
又是‘圣驾’,又是‘还定三秦’。
就差没说长安天子启死期不远,刘濞坐上皇位指日可待了。
只寥寥数语道出口,便让侄子刘通主动走到了自己身侧,吴王刘濞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袁盎身上。
“说来寡人和袁公,也算是故人。”
“——早些年,袁公为吴相,于寡人也算是君臣相宜。”
“又是先帝朝的老臣,对于长安天子,以及朝堂军队的部署,也当是了若指掌的。”
“不如也留下来,做寡人的车骑将军如何?”
···
“只要袁公答应,我大军,除大将军田禄伯所率领的吴国主力之外,剩下的二十万兵马,尽数交由袁公节制。”
“待定了社稷,袁公,便当是寡人的第一任汉相……”
刘濞说的诚恳,甚至可谓诚意十足;
但袁盎闻言,却满是苦涩的摇头叹息道:“既然是故人,那吴王也该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早在当年,给吴王做国相时,我便是明哲保身,对于吴国的事务不闻不问,只求不要死在任上,而是可以等到调回长安的那一天。”
“如今为吴王所缚,是生是死,自是由不得自己。”
“只是叛汉从贼、使宗族蒙羞的事,我袁丝,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慢条斯理,却也满带着苦楚的一番话,只惹得吴王刘濞莫名一阵感伤;
而那句‘叛汉从贼’,却又让帐内众将齐齐瞪大虎目,纷纷将不怀好意的目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