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动淮泗贼军的前提下,能多杀几人,便多杀几人!”
“其余人分批次绕到左前方,那~处土丘后藏身,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冲锋!”
“一旦淮泗叛军惊觉,见营内燃起烟火,便疾驰破营!”
将三五位将官召集在身边,一边撕咬着已经干硬,甚至都有些冰冷的米饼,韩颓当一边做着战略部署。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一块粟米饼已经是囫囵下了肚,韩颓当又将手在胸前随意一抹,而后便将手中的马缰,交到了身旁亲卫的手中。
从靴子侧抽出一把匕首,用嘴咬住,将身上的所有负重——腰间长剑、背后长弓,乃至甲胄都悉数脱下;
就连外袍和穿在衣服里的薄薄一层皮夹,韩颓当都还不犹豫的脱了下来。
待身上,只剩一件绛黑色里衣,韩颓当才抬起手,将散乱的发丝都用一片布包起。
而后,便在众将官想要出声劝阻,却又怕淮泗叛军察觉而不敢开口的焦急目光注视下,带着那五百同样打扮的亲军,如蚂蚁般撒向淮泗大营。
——天才刚亮;
营内的叛军,大都是起来点了个卯,便家伙做饭,用起了朝食。
也有些人已经吃完饭,便裹紧军袍回了帐内——可以将刺骨寒风隔绝在外的温暖帐内,美美睡个回笼觉。
在将士们半带忧虑,又隐约带着期盼的目光注视下,那分成好几十队的五百‘刺客’,就这么从四面八方攥紧了叛军大营。
之后又足足过了三炷香,将士们按照韩颓当先前的交代,藏身于更近一些的位置,上马做好冲锋准备时,营内才开始逐渐嘈杂起来。
长途奔袭数百里,又肩负‘一战定乾坤’的战略使命,精神紧绷之下,将士们已经顾不得韩颓当先前那句‘见到烟火再冲’,就这么策马直冲向叛军大营而去。
只是当将士们策马赶到时,却被营内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都蹲好了!”
“抱头!”
“那几个!再与左右交谈,把你舌头抽了!”
叛军大营内,已经尘埃落定!
至少有一千名发须杂白,身形孱弱的中老年‘兵卒’,被韩颓当那五百人聚集在了营内,手抱着头、人挨着人蹲在一起;
至于剩下的人,用膝盖想也能知道: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将、将军!”
见副将策马来到面前,韩颓当只稍一挑眉,似是对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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